可他等了许久,却等来一声轻笑:“小晏什么样子,我哪里不知道,你不用这
他当时一时失了分寸,攥着周晏的手腕不知攥了多久,少年皮肤白,此时几道通红手印横在瓷白腕子间,瞧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周晏歪头笑了笑:“我没这么娇气,不疼的。”
“沈妄,”他仰头去看他,“师父问了你什么?”
他这笑盈盈的样子漂亮极了,沈妄却是坐在他身旁,手臂一伸,便将周晏拦在了怀里,他垂眸吻了吻少年的发顶,声音低沉:“那剑将你整个肚子都给通穿了,当时疼么?”
周晏愣了愣,才明白他问的什么,他脸埋在沈妄怀中蹭了蹭,笑道:“我当时还小,才四五岁,哪里知道疼了。”
周晏从堂屋出来后,身后的门便被谢长青用灵力关上了,他有些担心地望了望屋内,谢疏桐在旁边道:“放心吧,师父总不能杀了沈妄。”
两人一起长大,纵然周晏脸上一派笑意,谢疏桐也能看出他的不安,她拉着周晏离堂屋远了些,在屋檐下认认真真将小师弟鬓边被风吹散的发给别好:“没什么大事,纵使有事,不还有师父和我么?”
她并不是笨的人,从冶容和谢长青的话中也就能断断续续猜出些什么,她倒不觉得周晏曾从天道来有什么好的,只觉当年周晏一人在天道,是不是受了些什么委屈。
“这次可不一样了,”谢疏桐看着少年清凌凌的眸子,“你如今可是有师父师姐和沈妄的人,便什么都不用怕。”
她揉了揉周晏还有些泛红的额头:“天太冷了,先进屋待会儿。”
“你别想扯开话题,”周晏眉眼弯弯,“师父不会就给你讲我过去的事吧?”
“没有,”沈妄突然笑了一下,他道,“我们商量了一下去同光宗后的事。”
他想起刚刚和谢长青的对话。
他向来除了周晏,不愿意将耐心分给其他人一点,哪怕是谢长青也不例外,可牵扯到周晏,沈妄竟垂眸将他和周晏的事情耐着心思大致给谢长青说了一遍。
他声音淡淡,将所有的主动方推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就等着谢长青的发怒。
周晏给了她一个很轻的拥抱,像小时候那样拍她马屁:“师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姐。”
谢疏桐随手给他打开了一件屋子,笑着将他推了进去。
是周晏再熟悉不过的,沈妄的屋子。
屋中点着有碳炉,暖融融的一片,周晏便坐在床上,他扭头安安静静地去看窗外不断落下的雪,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门被推开的一声吱呀轻响,是沈妄回来了。
他眉目冷冽,但看到坐在床上的周晏时,眉眼顿时温和了几分,他走到周晏跟前,拉着他的手腕往自己眼前送了送,低声问道:“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