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周晏不说,她也隐隐能猜出是和沈妄有关。
如此过个月,再到下山
谢疏桐伸手去揪他柔软脸颊,往两边扯,歪着头道:“那有没有什不开心事,也可以和师姐说说。”
周晏把自己脸从谢疏桐手里扯回来,抬眸去看她:“然后师姐为下山大战三百回合?”
“没事,师姐不用哄,”他眉目恹恹,可还是对谢疏桐笑笑,“师姐本来就是个姑娘,该哄着你。自己问题,不是师姐惹出来,却板着脸给师父师姐看,让你们不开心还要哄,算什话。”
谢疏桐被他这段话说愣下,忍不住笑,她扭头对直站在身后看着他们谢长青道:“师父您听听他说话。”
“你们是同门,为师是你们师父,”谢长青脸上也染上笑意,“你师姐和你守望相助,为师是你二人后盾,遇到什事,该说则说。”
眼睛出现错觉。
直至谢疏桐傍晚回来时,周晏屋子门还是紧紧闭着。
她回来就感到院里气氛不对,去问谢长青,谢长青只伸手点点自己眼角,无奈道:“眼眶是红,不知道为什。”
谢疏桐顿时便觉得周晏在外面受欺负,她恶狠狠道:“师父等着,问出来是谁欺负师弟,这就给他报仇。”
她说雄赳赳气昂昂,可到周晏窗前,嚣张气焰就尽数消失不见。
周晏自然不愿意说自己是要给别人当媳妇,给人当媳妇也就罢,还被人给拒绝。屋子窗户大开,他就坐在晚霞里,闭着嘴句都不肯说。
“不说就不说,”到后来谢疏桐笑着揉揉他头发,“那饭吃不吃?”
饭是要吃,日子也是要过,可自那日后,周晏就再也不肯下山。
谢长青允许他们每十日下山趟,下山那日不需要练功,周晏就跑去找池楹玩,他那个兔子妹妹正快要化形时候,普通兔子化形多受折磨,池楹为妹妹操碎心,准备这准备那,周晏就为他打下手,看上去倒也其乐融融。
可谢疏桐却看出来他不是真高兴。
周晏床就在朝院子窗户下,谢疏桐轻轻推推开后,她低头,就看到竹床上鼓囊囊团,周晏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些柔软发顶和散满床漆黑长发。
谢疏桐心中火气当即化为心疼,她伸手戳戳他:“小晏小晏,师姐回来哦。”
良久,被子中传来声闷闷嗯。
“你猜今天遇到什好玩,”谢疏桐笑着哄他,“小晏今天下山碰到什好玩?”
过会儿,周晏头从被子中伸出来,他趴在窗户上,头上顶着几根呆毛,闷声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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