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张唇,口中的话才说出来:“对不”
最后那个起字化成声闷哼。
他被蕴含着强大灵力的脚踢中胸膛,话都没说完,喉咙动,嘴中就泛起血锈味。
沈妄言不发,又是脚踢向他的腰腹间。
周晏脊背不堪负重地弯起,身体本能地折起来,想要保护最柔软的腰腹。可他撑在桥上的手紧紧绷起,硬生生地挺起脊背,将整个前身,毫不保留地,bao露在沈妄面前。
他嘴角紧紧抿起,闭上眼睛,将自己沉于无边的黑暗中去。
此时此刻,他无比地厌恶自己。
就这样过许久,道声音叫醒他。
熟悉无比的声音带点嘲弄的冷意:“师兄这是怎?”
周晏哆嗦下。
此积极地帮沈妄找神骨,来端州秘境,副为他着想的做派,原来当初是他亲手杀人家,亲手剜出神骨按在自己体内。
害得沈妄只能重入轮回,变成什都没有的凡人。
周晏指尖泛冷,刚刚看到金柱上刻的那两行字时,都还被他稳稳握在手中的灼日剑此时在手腕间摇摇欲坠。
白玉桥尽头的景物完全显现在周晏面前,那是座恢弘的宫殿,飞檐斗巧层层叠叠,连绵不绝。
不似人间宫殿,恍若仙宫。
他微微转转头,面脸颊贴着桥壁,机械地睁着眼,看向桥的那头。恍恍惚惚间想着,他是该让沈妄打个痛快的,他剜他神骨,害他至此,只挨两脚,如何让沈妄泄愤。
沈妄蹲下来,看着面前言不发,面色苍白,只唇上因染血显得格外殷红的周晏,怨毒地笑声,他揪起周晏的衣襟,下秒,拳头就落到他身上。
周晏只沉默地垂着头,死死地咬着唇,没发出点声音。
他视线慢慢变得模糊,像是出
他抱着膝的手攥紧,细瘦指尖绷紧,在膝盖处的衣裳上留下道深深地褶皱,终于是缓慢地张开眼。
他抬起头,眼中噙点湿意,片朦胧间看到沈妄的脸。
他似乎刚从宫殿中出来,张脸面无表情,下颌绷紧,站在离周晏两步远的距离,微微垂着头看向他。
眼中含着怨恨。
周晏被这怨恨刺的僵,他本想问沈妄有没有看到桥上的画面,可他眼中含着怨恨,周晏便什都懂,
可周晏已经没有心思去看眼。
当啷声,灼日剑终是从他掌心滑落,掉到地上。
周晏往后退两步,想找个什东西支撑自己,可后腰碰上的,却只有冰冷的桥壁。
他伸手扶住桥壁,人晃晃,像被抽走生气,身子顺着桥壁,慢慢地委顿在地上。
桥壁冰冷,周晏蜷缩起身子,将脸贴在桥壁上,竟觉到丝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