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没带玉牌,消瘦腰间空空如也,沈妄看着那处,眨眨眼。
总想系上些什。
他恍若黑夜中在万丈悬崖边行走恶狼,不去想前路如何,只知道抬头,去盯着悬在天边上那弯尖尖月亮。
“明白?”周晏又讲遍,侧目去问他。
沈妄点点头。
这是个子母阵,他们屋中为子阵,森林中为母阵。
母子阵成,祭祀节那日,森林中母阵法有什样威力,屋中子阵法就会有同样九成威力。
如果他们刚刚没有发现藏在凉席下子阵法话,当祭祀节主阵法开启那刻,可想而知,屋中他们会遭受些什。
到那时,便不止是手指被割破这简单事情。
“这是个子母阵,”周晏给沈妄简单解释下子母阵原理,下结论道,“子母阵非洞虚以下修者不能布成,而整个瀛洲岛,只有池楹有这个能力。”
两人沉默良久,谁也没有说话。
终是沈妄打破沉默,少年冷冽眉眼瞥他眼:“现在能明白,不是什人都是好人?”
至少刚刚进这个屋子中巫奶奶不是什好人。
趁他们去森林中时间,趁机来屋中布下阵法,如果不是周晏试探下那个灵阵,早回来些时间,切都显得这天衣无缝。
周晏垂首,他视线点点扫过那个和森林中模样阵法,很久后叹口气,声音中含着些疲惫:“你从来都没相信过巫奶奶他们?”
“如此便好。”见他这说,周晏满意地收手。
两人又将凉席铺好,盖住下
以祭祀为阵,布绝杀之局。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需要去找池楹趟。
周晏叭叭地说大堆,扭头就见沈妄支着下巴,不知盯着哪出目光涣散,他顿时口气没提上来,伸手狠狠地敲他下额头,冷声道:“认真听说。”
青年说是狠,但到底没有下大力气,这点疼痛对沈妄来说不过毛毛细雨,他嗯声,眼珠转转,目光很轻很快地从青年腰间略过,又换个手支着下巴,懒散道:“师兄继续说。”
他师兄刚刚指着阵法说得认真,沈妄看着这阵法只觉得脑壳子疼,不知何时看着周晏指尖目光就落到他腰上。
将凉席往地上扔,沈妄随便往上面坐,长腿屈起,扯开个凉薄笑容:“从来没相信过这个岛上任何个人。”
从上船那刻就是。
不过是周晏门心思地觉得他们都是好人,他才没有说出来,如果这岛上人不伤害他们,他们是不是好人沈妄也并不在意。
就当陪着周晏玩罢。
周晏咬咬牙,道:“要去找池楹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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