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片刻,到底还是伸出手捏捏俞笙指尖:“还难受吗?要是不头晕要不先坐起来会儿”
“不要,”小狐狸闭着眼,闷闷地直接开口打断时幸话,“时队长这快就开始嫌弃?”
时幸哪里舍得说个“不”字。
但他看着连俞笙导师眼中都逐渐带上笑意,咬咬牙,顶着众长辈目光,决定再捞自家可怜小狐狸把。
“没有,只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教练你要是再趴下去可能不太好。”
时幸无声地点点头。
他安抚着怀里人,感受着俞笙原本紊乱呼吸声逐渐均匀,犹豫片刻,还是垂下头,低声想要喊醒俞笙。
但却被俞母阻止。
“没事,等小笙自己醒,”俞母抱着双臂站在原地,温婉容貌间却是派兴味盎然,“让听听他会儿怎跟解释。”
她从俞父那里拿过杯蜂蜜水来递给时幸,望着时幸有些不解神情,笑着补充道:“小笙半醒不醒时候会有些迷迷糊糊,他平常不舒服时候都不喜欢们靠近,这种逗他机会很难得。”
俞母其实是有些意外。
她惊讶不是面前揽着自家儿子陌生青年。
而是意外于俞笙竟然能这亲近这个人。
在她印象里,俞笙长大之后从来对他们只报喜不报忧,每次就算在家里发病,也都是自己调整好才出来。
连之前抑郁症事,也是俞母偶然察觉到不对劲,威逼利诱下俞笙才含糊地说点。
——对俩来说都是。
但怀里昏昏沉沉人哪里顾得上这些。
他这段时间刚改药,胃部时之间受不刺激,有时候睡着半夜也会难受醒过来。
旁俞父神情无奈却也并没有制止。
时幸恍惚间意识到,俞笙喜欢逗人性子是遗传谁。
四周时之间片寂静,时幸怀里人抿几口蜂蜜水,终于缓过脑海中阵阵眩晕。
俞笙低低哼声,却只是偏头在时幸脖颈间蹭蹭,并没有睁眼意思。
时幸生怕面子薄小狐狸会儿清醒过来看到眼前场景会直接再次晕过去。
——能让俞笙放下心防全然放松,俞母自认自己都做不到。
俞母试探着想将俞笙从时幸怀里接过来。
但她才刚伸手,便看着自家儿子蹙蹙眉,好似格外不情愿般,径直将头埋在时幸脖颈间。
俞母失笑,时幸也有些神情微妙地拍拍俞笙后背:“教练可能还有些头晕,等他再缓缓伯母您再”
“没事,就是怕小笙麻烦你,”俞母性格爽朗,她想着刚才时幸眼中明显闪而过心疼,直接笑着调侃道,“现在看来是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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