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边雨回答。
“好呀,好呀!”冯寿喜不自胜,连连拍手,“快点,快点开始,快点开始!”
边雨点点头,应着,接着他往仪器中间走步,忽然,又停下来,回头等等冯寿。
“怎?”冯寿对边雨这个行为有些不解
哦,你可爱的山楂树,
你为何要发愁。
首女人唱的歌,她的歌伴着手风琴的声音,透过收音机,带着满是年代感的轻噪音,轻轻飘来,落进方皓辰眼睛里,让他的眼睛红成片。
可是方皓辰的表情冯寿却看不见。
“这就没?”他很是失望,撇着嘴关上收音机,恶狠狠地抱怨道,“唱的什东西?在研究室里也搞女人,看着和正人君子样……”
歌声轻轻荡漾,
在黄昏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
在远处闪着光。
列车飞快奔驰,
越来越多,那些上年纪的奇迹也个接着个发出“嗡嗡”的蜂鸣声,仿若教堂中的管风琴,奏响曲飞入天堂的圣歌。
整个过程持续有两个多小时,直到全部的仪器指示灯都亮起来,边雨转转脖子,叼着根未点燃的烟,虽然仪器室没有通向外面的窗户,但边雨想,此时在研究楼外定会有阵风吹过,尽情摇动着山林间那脆弱不堪的树叶。
冯寿也伸个懒腰,他也从兜里摸出烟来,但是他的烟全被水给浸湿,咬上去口感怪得要命,冯寿啐口,坐在桌边,百无聊赖地踢开桌柜门,歪着头用脚在里面翻着。
忽然,冯寿叫声:“哎哟,洋玩意。”
是台收音机。
“冯寿!”边雨在仪器之间叫他。
“干什?”
边雨顿,他深深地望方皓辰两眼,深吸口气,沉着声音说道:“都好,实验的数据都调整好。”
“哦?这快?”冯寿有些诧异。
而后,这巨大的惊喜才慢慢实体化,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记载下的那些数据,满脸欣喜也满脸不敢相信:“这就是全部?把这些给他们就好?”
车窗的灯火辉煌。
两个青年等,
在山楂树两旁。
哦,那茂密的山楂树,
白花开满枝头,
“竟然还有这个?”冯寿弯腰把那台收音机拿上来,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盘磁带,这磁带大约是录制的,白色的贴纸上什都没写。
“不会还有什意外收获吧?”冯寿笑着问。
他歪下头,把磁带放进收音机中,连上电,按下开关。
先是“咔嗒”声,是录音键按下的声音。
冯寿满怀期待地听着,却没想到,其中响起的不是研究者的自述,不是会议的录音,也不是什人员的对话,而是……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