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确实有这种可能,方皓辰微微点头,上面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中途就将研究笔记和档案资料全部转运去另个地方。
“时间差不多,们回去吧。”边雨说。
方皓辰答声,打开隔间的门,结果刚打开,他就被吓跳,幸好边雨在后面扶住他。袁佑兵这家伙竟然不知什时候不声不响地站在这隔间外面,看到出来的是这两个人,他脸上的表情也立刻从怀疑变成震惊。
“你和哥在里面干什呢?!”袁佑兵瞪圆眼睛高声质问。
袁佑兵进来,就注意到隔间里有四只脚,敏感的环境使他立刻警觉起来,只是无奈里面的人说话声太小,袁佑兵仅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所以他就打算等在外面看看里面是什人在接头,结果没想到出来的竟然是方皓辰和边雨!接头?看
都明白,他指着嘉奖函上“程汉洲”这名字,问方皓辰:“你觉得他是‘鬼牌’?”
方皓辰反问:“你不认为?”
“嗯……”边雨想想,“确实不这认为。”
“你知道们的研究和国防科技的区别是什吗?”边雨说,“国防科技,只有做得出来和做不出来,两弹星,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所以各国才会不择手段阻止别国进行研究实验。但是们的研究不同,们有个天然的‘成功先例’和‘数据来源’,这样‘鬼牌’恰恰不应当阻止研究的进行,反而应当催促研究的进行。因为你的成果出来不要紧,只要他们能拿到,就可以利用在学术界的优势,先行发表论文,并用命名权、专利权、奖项或者其他‘体制’内的手段,彻底掐死这整条线的研究。”
“你挤破头想去参加别人的比赛,最后却发现运动员是人家的,裁判是人家的,甚至连比赛规则都是人家定的,你左脚起步跑得快就规定只能右脚起步,你苦心研究的动作取得高分,那就说你的动作对身体有损伤,是禁止动作。所以对于实力不允许的国家,搞这种理论研究,只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
方皓辰沉默地听着,直到边雨说完他才问:“所以你觉得程院长没有问题?”
边雨答:“只能说在‘这点’上,认为程院长有问题的概率很小。”
所以有问题的不是阻止研究进行的人,反而是对研究很积极的人吗?
方皓辰皱紧眉头:“可是如果‘他们’的目的是为让们的实验成功,那又为什要泄露201的位置?这现在已经导致们所有的工作都停摆。”
边雨将那份嘉奖函工工整整地叠好,重新放回方皓辰的兜里:“这个就不太知道,也许他们是调虎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