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昨天起,方皓辰就直在想,201灵魂是什。
是即使在最后天也依然如往常样坐在办公室里工作研究员们?还是4号楼里隆隆作响精密仪器?是食堂顿饺子?还是洒在桶里烈酒?是车上首接首嘹亮军歌?还是车后飞扬而起久久不曾落下尘土?
他们都是,又或许都不是。
201就如同
华政委从车上探出头去,看眼门卫拿着巴掌大铁锁:“锁吧。”说着,他突然想到什,“等下!”
他说着三两步蹿下来车:“你上车吧,来锁。”
“是!”小战士把锁递给华政委。
拿到锁时候,华政委才觉得,这锁好沉好沉,似有千斤重。他抬头望着201研究楼,那楼又好远好远,似在重山外。
阵风吹来,那风中似乎有些呛人香料气味,竟然熏得人眼睛发红,鼻子发酸,华政委赶紧低下头,吸吸鼻子,抹两把脸。
自天边而来星星
边雨”
方皓辰看着还有些不满意,从边雨手中接过钢笔,在那行字上,添个“”字。
“这就好。”他满意地看着两个人笔迹所组成落款。
“赠:自天边而来星星,边雨。”
”
边雨愣下,有些无奈地笑:“这要怎画?你眼中太小,忽略。”
方皓辰不同意:“不行,这怎能忽略呢?这当然不能忽略。
“201回忆里,不能没有你。”
“那……”边雨沉吟片刻,“把名字签上好。”
接着他拿起锁,推上201铁门门闩,“咔嗒”声,扣上锁。
这个昼日昼夜运作二十余年地方,终于在此时,重回安静。
华政委长叹口气,蹿上卡车,“嘭”声关上车门。
“出发!”
随着声令下,十几辆卡车,便载着201研究员和研究笔记,开向另个方向,个他们都不熟悉方向。
第二天,天还未亮,201所有档案和资料便都被装上车。
华政委上车来清点人头,注意到几个研究员哭丧着脸,华政委那带着口音训话立刻就开始:“哭丧着个脸干什?们是去做思想培训,又不是不回来,都积极点。
“啊,那个小谁。对,起个歌,让大家唱唱,把这个气氛调动调动。
“真是,哭什。”
“政委!”华政委絮絮叨叨被个小战士声音打断,“可以锁门吗?”
边雨说着拿出钢笔,可是他该写什呢?
“赠挚友”?他不甘心。
“赠挚爱”?他又不能。
想想,边雨在这幅画右下角,写上几行漂亮钢笔字——
“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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