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骏男停下来看他,她身量很小,抬起头看袁佑兵时候微微皱着眉头,像只小鹿。面对袁佑兵提问,田骏男先是摇摇头,可很快又忍不住,嘴巴弯成条向下凹弧线,泪水跟珠子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袁佑兵怎也没想到今天见面会是这景象,脑袋上毛都立起来,他瞪圆眼睛:“你这怎?谁欺负你?”
“欺负什,没人欺负。”田骏男嘟哝,在说到“没人”时候,更是忍不住,声音都哽咽起来,她说完也不看袁佑兵,捂着脸小声抽泣,让袁佑兵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想他是不是应该抱住田骏男,是不是应该摸摸她头,拍拍她后背,可怎样都怕会轻薄她。他想他是不是该说点什,可在这样环境下,他又觉得他说什话,都会淹没在她啜泣声中。
那就这样陪着她吧,就这陪着也好。
上帝把人放逐出乐园时候说:给他们爱吧,这是最好枷锁,只要他们还被爱捆绑,就永远无法回到天堂。
——迟卉《归者无路》
31枷锁
袁佑兵觉得,今年春天有些特别。
他不会搞边雨那套煽情形容——唉,他不应该说边雨,毕竟他拿边雨手短——要是问袁佑兵今年春天有什不同,袁佑兵只会说:今年春天来得很急,就像前两天那几场反常大雨,半点没有“春雨贵如油”矜持;日头也比往年上得快,每天晨跑跑没两圈就热得袁佑兵身汗;哦,还有,今年春天201,有个她。
可是这样陪伴只持续几分钟,田骏男就抬起头来,眼角还挂着未擦干眼泪,强扯个笑容:“不好意思,让你为难。”
“没有,没有。”袁佑兵笨拙地说。
“嗯。”田骏男叹口气,“你说,们研究还能成功吗?”
“你哭是因为实验失败事吗?”袁佑兵问。虽然具体情况他不清楚,但是物研处和数研处兴师动众,最后扑场空事请,袁佑兵还是知道些
在袁佑兵看到田骏男那天,她穿件白色高领薄绒衣,外面套件火红针织外套,很搭她颜色,衬得她脸蛋白皙,头发乌黑,也衬得她眼角有些楚楚动人红。
“楚楚动人红”,袁佑兵后知后觉地在心里呵呵傻笑,他之前怎没想过这恰当形容词,就像他以前,怎没在物研处发现这样她。
然而比起袁佑兵那些乱七八糟心思,田骏男看到袁佑兵时候,只是草草打个招呼,便夹着那沓资料,继续往物研处走。
袁佑兵赶紧追上去。
“田骏男同志,”边追边找话说,“早上好呀……呃,心情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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