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边雨笑容的方皓辰却没来由地阴沉脸色。
边雨也不笑。
昨天和他跳舞
“他们本来就不是。”方皓辰说,“姚处长家里四个孩子,老婆也只是个普通职工,上面还有两个老人,家子全指望他个人,工作这多年姚处长生怕出点问题,哪怕是最基本的演算他都要自己反复算三遍再交上去。”
“华政委收养老战友的两个遗孤,他老婆原本想再要个孩子,华政委怕两个孩子受委屈,说什也不同意。”
方皓辰说:“他们不是机器,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两人此时正好走到食堂,食堂也只开个窗口,仅有些饺子作为新年改善的伙食供应,边雨盛份,方皓辰则去边给他们俩倒蘸料,边雨接着方皓辰刚刚说的话问:“那田骏男呢?”
听到田骏男的名字,方皓辰的手微微滞,但很快他装作若无其事般,问:“田骏男怎?”
只能握住方皓辰的手。
昨天半夜醒来时,边雨还觉得这梦美好又真实。可是现在清醒想遍,边雨才觉得自己的梦太过肉麻,对连手都牵不到的人,竟然幻想着白头偕老的童话。
于是边雨扯个谎:“刚刚在想,原来机器也有休息的时候。”
方皓辰似乎听不出来边雨的话是认真还是调笑,他放慢脚步看着边雨,其实边雨很喜欢方皓辰在这个距离看着他,他会稍稍扬起下巴,看上去高傲而活泼,像只打着哈欠的豹子。
“边雨,你对201有很大误解。”方皓辰说。
两人随意找个位置,边雨说:“你知道这多别人的事,田骏男的你知道吗?”
“她?不清楚。”方皓辰低垂着眼睛说。
“好酸。”边雨皱着眉喝口水,“你喜欢吃醋吗?放这多。”
方皓辰看他眼,起身倒碗新的蘸料放到边雨面前,重新落座之后,他说:“你问她干什?”
“没什。”边雨看着那碗新蘸料笑,“好奇,关心下自己的组员。”
“是吗?那你来说说哪里有误解。”
“201的人并不是机器。”方皓辰非常正经地说,“们确实严肃点,那是因为们身上背负着的使命。”
方皓辰说到这里,边雨忍不住笑起来,他意有所图地晃着身体贴近方皓辰,把袖子撸起来给方皓辰看胳膊上面的鸡皮疙瘩:“看你把酸的。”
方皓辰瞪边雨眼,赶快把边雨的袖子拉下来,用手套捂着他的胳膊,骂他:“冻死你!”
方皓辰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催得边雨心里热片,他不再逗弄方皓辰,而是沉着声音看着方皓辰的眼睛:“要是他们都像你这样,那确实不是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