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辰问：“跳什
舞？在哪里跳？”
“跳什舞？明知故问。你们这大厅里这空
地方不就是给人跳舞吗？”边雨说着凑近
些，“怎样，皓辰？跟
跳
支舞，还可以再听你讲三个月理论知识。”
“不会跳。”方皓辰放低声音试图拒绝，他垂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条蔓延得老长黑色裂缝，新年灯笼火红光映下来，好像这缝隙之中漫出汩红酒。
“没事，教你。”边雨说着要去揽方皓辰腰，结果没想到这木头人现在却灵巧起来，边雨手连沾都没沾到他呢，就被方皓辰巴掌打下来。
“开什玩笑！”方皓辰压着声音呵斥。
雨这次实打实突破使得不少人对他有改观。刚刚进大厅时候，连贯对他颇有微词华政委和许处长都特意过来和边雨问好。他们很清楚，现在观测突破只是第步，后面演算和数学模型建立才是重中之重，而这才恰恰是边雨最为擅长领域。
所有人都相信，这位远道而来美国博士，将会带领他们最终取得研究胜利。每个人都会功成名就，在他们今后日子中，201将会成为他们最为辉煌脚注。
这切，都扛在特别小组身上，扛在方皓辰和边雨身上。
如今，四号楼观测仪器已经不眠不休地工作三个月，方皓辰估计下，只要再有个月，原始数据积累就足够，方皓辰想想都觉得研究任务繁重，哪里还有时间放松？
可是边雨好像完全不解他身上重担，也完全不在意。
要他和边雨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地贴在起……哪怕只是想象这个场景秒钟，方皓辰都像被电打样，满脸火辣辣，脑子都是蒙。
“不用你教。这种没用东西也不想浪费时间学！”
边雨揉着自己被方皓辰打红手，沉默地盯着方皓辰，盯约有半分钟时间，方皓辰只觉得头皮发紧，就好像自己脑子中刚刚场景都被边雨偷窥去般。
“这怕和起被别人看到？”边雨问。
边雨随意地答：“不在乎他们看不看，只在乎你看不看。”
说完他又笑起来：“皓辰，你知不知道，放松也是工作部分？没有放松就不会有灵感，没有灵感就不会有突破。”
“刚才在和你谈是光波粒二象性，现在和你谈是微分几何，已经是放松。”
“这个不算。”此时手风琴乐队正换首《红莓花儿开》，边雨转转眼睛，露出个笑容，“你跟跳支舞放松下怎样？”
跳舞？起先方皓辰有些不敢置信，接着他视线在大厅里打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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