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研究过统场。”方皓辰说,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边雨却不
可在看完摘要之后,方皓辰霍地站起来,不敢相信,不可思议……这是边雨写的?这是边雨的想法?
方皓辰在屋里来回踱两圈,最后二话不说冲出物研处,而目标,正是西二号宿舍楼303室,边雨的住处。
在方皓辰到的时候,边雨似乎刚刚起床,被褥在床上团成团,他也没有像平时那样穿着精致的西装,仅穿套松松垮垮的睡衣。
“怎是你?”对于方皓辰的到来,边雨很惊讶,他抬手理理自己睡得团乱的头发,揉揉眼睛,打个哈欠,“你是来回答的问题的,还是来请吃早饭的?”
“是来请你回答的问题的。”方皓辰说着从门口挤进去。
者的论文吗?”
“是的。”方皓辰答。
“这大概有点难……”陆永安支吾阵,“您也知道,边雨现在只是助手。而且就算他是助手也实在是不太务正业,当然,交给他的工作他是会很好地完成,但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去研究的……”
方皓辰越听心越凉,忽然陆永安拍脑袋:“啊!还真有个!”
“在来中科院之前,边雨做过个研究,也写过论文,不过那个……太不实际,就被驳回。但是那里面的些内容,也帮助们之前的项目取得些阶段性的成果。”
边雨有些莫名其妙地回身看去,方皓辰正背对着清早的太阳,站在边雨的房间之中,像从天上落下的个天使。然而当方皓辰举起那厚厚的本论文时,边雨清醒,他只觉得,方皓辰是个恶魔。
接着,从恶魔的影像中,流出恶魔的声音——
“所以笔者拟通过数学模型模拟人脑结构建造超级智能,并通过超级智能实现……对统场的认知。”
这是边雨论文摘要中的句话,方皓辰难以形容在他看到这句话时的感觉,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兴奋,还是被边雨隐瞒和背叛的不解和愤怒?
都有,抑或是都没有。
“太好,就是这个。”方皓辰喜出望外,“给你个地址,尽快寄给。”
“没问题,方处长。”陆永安在电话那边答。
这份论文,方皓辰惴惴不安又满怀期待地,等就是整整周。拿到论文是在个艳阳天的大清早,整份论文厚厚沓,约莫着五百多页的样子。
虽然没有进行精致的排版和装订,但里面的内容,笔画全是边雨写的。
方皓辰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他很好奇边雨会去主动研究的科研题目是什,也很好奇是什样天马行空的想象,会让陆永安直接将这本论文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