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忱：“？”
他迷茫地转过身，看向马路对面。
顾禹哲停留在红灯
另
端，他站在路灯光晕边缘，脸上表情模糊。
他抬手指
指姜乐忱手机，示意他接听。
姜乐忱只能接起来。
“老板，你不用送
，继续往前走啦。”姜乐忱抬手指向前方，“明天早上九点二十开机仪式，六点就要起来上妆，要早点回去休息。您也早点睡，明天片场见，晚安哦。”
说完，他不等顾禹哲回答，就抱着那只硕大玩具熊，向着马路对面跑去。
夜已经很深，这个偏僻路口除他们之外没有第二个人。
姜乐忱笔直地向前方奔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那只毛茸茸玩具熊从少年肩头探出脑袋，塑料制成黑色圆眼睛里，映照出顾禹哲凝望目光。
少年身影在昏黄路灯下拖出道极长极深影子，顾禹哲想要踩住那道影子，可影子还是缓慢、坚定、毫不留恋，从他皮鞋下溜走。
。
顾禹哲问：“姜乐忱，你现在拒绝，就不怕翻脸吗？明天你剧就要开机，虽然签合同，但是想换人还是能换人。”
“不怕，”姜乐忱耸耸肩，“因为你不是这样人啊。”
顾禹哲：“……”
确实如此，顾禹哲被他看透。
男人幽幽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如果你敢把送你熊扔掉，那你下个月绩效扣八百。”
“……”
绩效扣八百——姜乐忱有多久没听过这句话？他们初次交锋时，顾禹哲就扣他八百块钱
这个绿灯有些短，姜乐忱快跑几步，跑到气喘吁吁。让他如此辛苦元凶，就是怀里那只大到累赘玩具熊。
刚好，路口有个长椅，姜乐忱眼珠转，决定把熊熊留在这里，等好心人拿走。
可他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他兜里手机就响。
他本来不想接，但手机响个没完，实在是吵死人。没办法，他只能艰难地腾出只手来，摸出裤兜里手机。
意外，手机上来电人显示三个字——顾地主。
顾禹哲是个铁面无私、在工作中相当严苛领导，不知有多少员工在背后骂他没有人情味。但这
没有人情味他，却在小姜面前次又次退让。
“现在看来，当初真不应该收购你们前公司。”顾禹哲自嘲道，“舍不得雪藏你，还要看你每天在面前乱晃。”
“你怎能雪藏啊？”姜乐忱委屈极，“你找遍内娱，都找不到像样高学历爱豆！可是你活招牌，颗万古长青小摇钱树！”
顾禹哲想，他倒宁可姜乐忱傻些。
恰在此时，通往前方绿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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