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和爸爸说教学质量没啥差别,其实他还是能感觉到点,好多时候老师讲都没有教辅上清晰。经常有来支教老师,过不久又离开,后边老师也不清楚之前老师讲过什没讲什。
但现在已经挺好,如果是去县里学校,那远,还得住校花钱,吃食堂也花钱,不如现在每天都能自己带午饭,晚上回家。
老师也跟春生建议过,以他成绩还是去好点学校好,但他婉谢
“知道啦。”付春生温温应下来,“晚上喝什饭,去熬点儿。”
“大米小米都行,”正说着,付妈想到什事儿把菜撂,蹭得站起来在围裙上擦手,“今年给残疾人发米面补助还没领呢呀,得去找他们要。”
付爸撇撇嘴:“去年就不愿意
发,今年看够呛。”
“噫,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他说不发就不发?那哪行,叫上杜三媳妇儿块过去闹,总得给咱个说法。”
更是从来没有约束指引关系,但这次沈括却格外郑重地说:“秦濯,有些事不做,你就等着后悔辈子吧。”
秦濯看着沈括离开背影,嘴里莫名其妙重复遍:“阮……”-
南方座大山里,清瘦少年正在给爸爸拐杖上面套海绵垫,原来那个在腋下压得久弹性不好,硌得慌。
男人瞧眼还没落日头问:“春生,你们学校都放学这早啊?”
“嗯,”付春生点点头,“早点回来还不好啊。”
付妈当下就风风火火地出去,春生自己在厨房做饭,看看装大米缸,再看看装小米缸,缓缓吐出口气,还好都有。
他没问过家里有多少存款,好像要给爸妈压力样,心里隐约觉得应该是有些,基础吃喝还不成问题。
但妈妈每次说到要砸锅卖铁,揭不开锅时候,春生心里都疼,沉得喘不过气来。
他要是能挣钱就好,就可以不当家里累赘,要是没有他就更好。
第二天,付春生照常去上学,要走个多小时,是他们乡里学校,几个村学生都要来这儿。
“好。”付爸说,心里其实有点发愁,他早年是出去闯荡过,坚信知识能改变命运,要让春生天天跟其他混小子们起乱跑着玩,怎想都可惜。
“要看,你还是去县里初中读吧。”
春生缠布动作慢点,没在意说:“现在学校就挺好,初中知识简单,在哪上没差别,你瞧闲,多找点练习题做啊。”
付爸笑:“没催你,知道你懂事,不过咱省什都不能省上学。”
付妈在旁边边择菜边点头:“你就只管上,高中大学研究生咱都得上,妈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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