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灯光下因为消瘦反而更有破碎美感的少年,清冷的目光隐在水汽后宛若对琉璃。这样漂亮的小朋友毫无遮挡地出现在面前,但凡个男人都无法抗拒。
但秦濯此刻却没有任何点非分之想。
他只是在想,他的宝贝瘦。
要多难过才会吃不下饭。
夜里饿吗。
他回到房间,又叫几声没有回应。
间间找去,最终在浴缸找到人。
看见阮乔双眼紧闭胳膊垂在水下的刻,秦濯呼吸都停止。
下秒他才反应过来,清澈的水里,宝贝只是睡着。
“宝宝,别在这儿睡。”
连石榴都比他更有机会亲近阮乔。
晚上,秦濯开完个很长的跨国会议,结束后去卧室看阮乔,几乎不下床的人却不在。
秦濯瞬间如坠冰窖。
“阮阮!”
“阮乔!”
的小朋友,终于变成个被锁住的人偶。
秦濯指甲掐进掌心,这才知道心如刀绞从来都不是个夸张的说法,看着阮乔无声无息地难过,他连呼吸都是疼的。
可是他该怎办,他根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从来果决的男人选择逃避和拖着。
也许拖着拖着宝贝就想开,就恢复。
秦濯很久没去公司不算小事,圈子里生意来往多的自然知道几分。
他们给秦濯发消息,秦哥,栽吧,老房子着火是刺激,沉浸体验爽爽得,不至于不至于啊。
还有人给他发其他鲜美少年的乖巧照片
秦濯的心悸还未平复,摸到阮乔带着温度的肩头,好像又回到人间。
阮乔清醒的时候对他总是抗拒的,秦濯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碰过眼前人,他都不知道阮乔本就单薄的骨骼已经清瘦成这样。
阮乔转醒时第眼就看到秦濯的手在他身上。
目光聚焦后哂笑:“秦先生又想来尝试。”
秦濯疲惫地叹口气,松开手。
空荡荡的别墅回荡着他的声音。
也只有他的声音。
秦濯慌,第反应是冲下楼,也许连他的潜意识都知道,阮乔迟早是要离开的。
秦濯绕着别墅小院的栅栏跑圈,山顶夏夜很凉,他却急出身薄汗。
直到检查过没有被打开的痕迹,阮乔的身体条件也不可能翻越过去,秦濯这才闭眼暗骂自乱方寸,哪有卧室找不到人率先冲向大门的。
他不能失去阮乔。
秦濯的疲惫和煎熬来自身心双重,秦氏的事务从来都不轻松,他也不敢对阮乔掉以轻心。
如果之前秦濯还相信阮乔不会伤害自己,现在他不安的时候却越来越多。
但是他不能再找人来看着阮乔或者装监控,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他只能尽可能多地在能看见阮乔但又不太近的地方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