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阮乔:“……”
坏先生!
他不得不跟着秦濯走,低着头闷闷不乐。
秦濯哂笑:“就那么喜欢俆澜?不是快要跟他合作了吗?”
这人真没气度,说不过就上手,还大老板呢,真是世风日下。
秦濯余光扫过嘀嘀咕咕的小孩儿,不知道小声琢磨什么呢,像一只偷偷磨牙的小狗。
“过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阮乔以为要走,表情瞬间垮了,这才刚看完西厢房的,不到一半呢,依依不舍说:“再看一会儿嘛,好不好,秦总。”
他声音清软,微微仰着头,求人时不自觉就带上撒娇的意味,秦濯无端想起那些扭腰坐在老板腿上要车要房的美人。
阮乔:“怎么会!”
秦濯:“我说过,一个理智的成年人不会——”
“对啊,所以是理智在说谎呀,那心里呢?”
这是阮乔第一次打断秦濯说话,他实在太好奇了,这是他第一次隐约探到秦濯同一个普通人似的触角。
秦濯笑了下,声音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他说:“只有小孩子心里才会那么多没有用的想法。”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年纪小的笨蛋情人,确实给他的生活带来一点新鲜的感染力。
“怎么了,这个表情?”
他顺着阮乔的视线看过去,画纸上肌肉喷薄的男人正追赶太阳,目光坚毅,形神具动,汗水似乎要飞出墙面。
阮乔却喃喃说:“他好孤独啊。”
秦濯的目光从画页移到阮乔有些失神的脸上。
阮乔睁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画社要出
他面无表情说:“换个称呼,总感觉还在带公司那帮废物点心。”
“……”您有市无价的高管知道他亲爱的老板这么说他吗。
阮乔歪脑袋想了想,试探问:“那叫您,先生?”
秦濯看了他片刻,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说:“可以。”
阮乔:“那先生,我们可以再待一会儿吗?”
“你能不能——唔唔唔——”
“你能不能乖一点。”
阮乔的话才刚起一个头,就被秦濯单手兜住了半个脸颊,饱满
的唇珠被挤成小猪嘴。
迫于*威,阮乔不得不眨眨眼求饶,右手在嘴边比划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秦濯这才放开他。
旁人提起夸父追日,或是说意志坚韧,或是说愚蠢徒劳,他第一次听人说孤独。
阮乔:“追一个永远都追不到的太阳,不孤独吗?”
秦濯沉默两秒,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所以成年人不会去追求梦幻泡影。”
“知道啦叔叔,年纪大你很骄傲吗?”阮乔嘴完才发现秦濯这句话背后可能藏着的意思,他好奇问,“诶?你也有追不到的泡影吗?”
秦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