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紧张？”
秦濯说话不紧不慢，阮乔听不出语气中的深意。
“谢谢……叔叔，”他定
定心神，轻声试探着问，“这件事不告诉嘉阳，可以吗？”
阮乔比秦濯低不少，说话时总要微微仰起些脸颊，这让他看起来总像在不经意地撒娇。
“
“小叔，这些都是乔乔画的，好看吧。你那张是什啊？”
阮乔倏地看向秦濯。
秦濯也看过来，好整以暇地打量慌乱的小朋友。
先前和石榴玩出
些汗，微卷的刘海被打湿，此刻贴在额头上，将双清澈的眼睛衬得更脆弱可欺，里面藏着献祭般的祈求。
秦濯意味不明地在空中抖下画纸，他手指颀长有力，画纸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只要他想，就能轻而易举地掐断阮乔纤细的脖颈。
——高定
皮鞋，双逆天的长腿，和冷感的桃花眼。
秦濯目光扫过画页，不轻不重地落在阮乔脸上。
只眼，阮乔就知道完。
秦濯又在画上认真扫几个来回，像在审几个亿的合同，良久嘴角勾起个意味不明的笑。
些的时候他真的没有意*嘉阳。
嘉阳喜欢女孩儿，他不会这不尊重嘉阳的。
可是也许之前画太多嘉阳的画像，等阮乔回神时，画上那张锋利性感的脸庞分明就有嘉阳的影子。
他当时慌乱把画塞进画夹，没想到今天被嘉阳催着出门竟然稀里糊涂带出来。
现在地上散落着十几张之前的画稿，如果被嘉阳捡到那张……
阮乔的心要跳出来。
“阳阳，上次的玫瑰乌龙还有吗？”秦濯问。
“啊？有啊，
这就去泡！”
小叔很少显露自己的喜好，那罐乌龙还是上次他出去玩带回来给秦濯的。秦嘉阳没再留意那张画，把自己收的叠也放在石桌上，拿画板压着：“乔乔，你和小叔聊会儿，去给你们泡茶。”
听着脚步声走远，阮乔才长长呼出口气，后知后觉地腿有点发软，指尖按住石桌。
“画得不错。”他说。
“小叔，你来！”秦嘉阳已经整好其他的画，高兴地过来介绍，“这好兄弟，阮乔。乔乔，这就是小叔。”
阮乔不敢露出端倪，只得迎上秦濯隐晦的目光，规规矩矩地叫声：“叔叔好。”
“你好，乔乔。”
三十岁的老男人学自己小侄子的叫法，叫得意味深长，阮乔不知道秦濯想干什，手心直冒冷汗。
阮乔真的不敢想。
嘉阳会怎看他？会觉得他很变态吧，恶心，龌龊，再也不理他。
阮乔很想抢在嘉阳之前把所有画都捡起，但四肢却像生锈般卡壳颤抖。
他弯腰去捡最近的那张。
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先于他捡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