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包里摸出钥匙开门,将近两个月未曾住人的房子整洁如初,明显有保洁定期清扫的迹象。
沈则鸣抬头看祁景琛眼,后者神色如常,步伐稳重地把抱着他走进卧室。
床单被褥都换新的,散发着在太阳底下晾晒过后的温暖气息,祁景琛把他放在床边,又自然地低头要替他脱鞋。
沈则鸣躲
“听您吩咐。”
不知道为什,可能是周的缘故,这天他们运气极好,几乎没遇到烦人的拥堵,奔驰大G路绿灯,提前十五分钟到家。
沈则鸣举着花下车,似乎羞于方才的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走进单元楼。
尽管在医院只待三四天,但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还是让他气虚体乏,刚踏上三楼的第级台阶,沈则鸣就有些体力不支,以至于让比他晚上楼两分钟的祁景琛轻松追上。
他眉心紧锁,额角渗出的细汗顺着脸颊滚落,割伤的右手无力地搭在楼梯扶手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生硬地拉开和祁景琛之间的距离。
“先上车。”语毕,旁的副驾车门就被“砰”地关上。
祁景琛笑下,快步绕到另侧上车。
车里提前开暖风,副驾甚至贴心地放软垫和小毛毯,沈则鸣拿起满天星凑到鼻子底下细细地嗅,是他回忆里浅淡却清新怡人的味道。
他满意地把花放在腿上,转头,祁景琛正用种款款深深的眼神注视他,如果身后能变出尾巴,沈则鸣怀疑祁景琛大概会摇得飞起。
这时候沈则鸣突然有些懊悔,当初下手时应当手下留情,不然这具身体也不会虚弱至此。
祁景琛自身后扶住他,视线触及沈则鸣手腕层叠包裹的纱布时,眼底浮起几分痛色,“还好?”
沈则鸣摇摇头,正打算挣开他上台阶,紧接着就被祁景琛托住膝弯打横抱起,男人淡且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别逞强。”
沈则鸣僵下,对上祁景琛深邃晦暗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妥协,放松身体倚在男人强健有力的臂弯里。
他无声地弯弯嘴角,冲祁景琛勾下食指,还未说话,嘴唇倏然覆上片温热。
沈则鸣怔,然而下秒,那片温热却触即收,擦着他的唇角滑向耳后,很轻地碰碰耳垂,又倏地离开。
“谢谢您的奖励。”祁景琛嗓音带笑,偏头望着沈则鸣,勾人的眼神下下撩拨着沈则鸣的神经,低声道:“很喜欢。”
像把点着的火,沈则鸣耳后可疑的绯色迅速扩散至脖颈,淡粉的片,构成欲盖弥彰的暧昧。偏他要强装镇定,眼睛直直看着前方,狐假虎威似的绷着脸轻斥道:“下不为例。”
回应的是祁景琛低沉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