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似乎达成某种平衡，尽管这种平衡病态而畸形。
但平衡终会打破。
那是
个冷天，H市迎来
今冬的第场初雪，纯洁的雪花片片打着旋落在窗户上，没几分钟便结成漂亮的冰棱。
担心沈则鸣着凉，室内空调打得很高，即使单穿件T恤也还要觉得热。
午饭后医院打来紧急电话，祁景琛只来得及喂沈则鸣吃饭后水果就急匆匆驱车回去。
良久，等不到回应，他擅自俯身把沈则鸣扶起来，杯沿贴在他唇边，“乖，喝口。”
沈则鸣动不动。
“想要
喂
。”
话音未落，祁景琛就掐着他的下颌，在他紧闭的唇上轻啄下，半是强迫半是哄骗地将整杯葡萄糖都渡给他。
唇角溢出的液体被男人用指腹擦去，沈则鸣喉结上下滚动，甜腻的液体悉数流进他的胃袋。
他妈发什疯？”
沈则鸣虚弱无力地跪在地上，两颊溢满生理性泪水，抬眸瞥他眼，几近残忍地冲他极轻地笑声，“放走。”
祁景琛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双眼血红可怖，眼底是深不见底的,bao戾。
他两只手控制不住地攀上沈则鸣脆弱的脖颈，掌下是跳动的脉搏，他却好似觉察不到，五指不断收紧用力。
氧气点点耗尽，沈则鸣艰难地呼吸，本能的求生欲迫使他不断呛咳出声，但他没有挣扎，顺从且安静地承受着。
他走得急，水果刀也忘收，摆在床脚的
片刻，他感到头脑昏沉，像塞团浆糊，索性不去管，瞌眸沉沉睡去
第五天，沈则鸣仍然拒绝进食。
那日的纠缠仿佛耗尽他全部心力，他许久不曾开口说话，眼睛长久地盯着同个地方出神，麻木、呆滞，无生气，宛如艺术馆里展出的静物。
祁景琛好似对此习以为常，不厌其烦地对他讲话，偏执地用同样的方法喂他进食，晚上睡觉前甚至要给他念睡前故事。
他并不要求沈则鸣给予回应，好像仅需要沈则鸣陪在身边足矣。
终于在他几乎要晕厥过去的那刻，祁景琛松开手，他眼底的,bao戾已经褪去，但眸中仍然郁色浓重，森冷地把沈则鸣盯着，咬牙切齿般，“你休想离开半步。”
沈则鸣大口大口地吞咽呼吸，张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偏对上祁景琛骇人的眼神时，轻扯嘴角吃力地笑下。
“你不可能关辈子。”
“你可以试试。”祁景琛勾勾唇，拇指轻蹭过他的眼尾，冰冷的触感叫沈则鸣忍不住战栗。
他再次被带回床上，五分钟后，祁景琛端着杯透明的液体走进来，神情已恢复至最初的温文尔雅，在沈则鸣身边坐下，语调柔和：“葡萄糖，喝再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