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权利。”沈则鸣瞪着他,“也没资格。”
祁景琛促狭地笑下,“凭你爱。”
沈则鸣有秒卡壳,随即撇开脸,淡声道:“句玩笑罢,祁医生当真相信。”
“你说不算。”祁景琛唇边卷起轻佻笑。
说完,他俯身在沈则鸣唇角“啵”地亲下,像个恶劣毛头小子,眉梢挑衅般冲沈则鸣扬扬。
祁景琛抬腿走向沈则鸣。
陶瓷粥碗刚碰到床头柜,他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沈则鸣抬手掀翻。
冒着热气粥黏着床头柜抽屉扶手缓缓下滑,稀烂饭粒汤汁滴滴沥在原木色地板上,很快聚成小滩水洼,点点漫延至羊毛地毯边缘。
这脏,这难清理。
祁景琛却弯弯唇角,看不出眼底情绪,平静地说:“发泄完?厨房还有新。”
沈则鸣开始绝食。
卧室里什都有,祁景琛甚至特意去他家把他常用物品、睡前翻阅书本杂志全都搬上来。
他对他很好,称得上体贴入微,他想要什、需要什,甚或不用开口,祁景琛仿佛知晓他心意般,不出片刻便能将东西送到他眼前。
祁景琛愿意为他做切,惟独不肯解开他腕上桎梏,放他自由。
没人喜欢被囚禁。
沈则鸣瞬间瞪红眼,指节捏得咯吱作响,“滚出去。”
家政来清理时候,沈则鸣正瞌眸侧躺在床上,大约被特地叮嘱过,家政清理动作谨小慎微,半点声响不敢发出,但其实他根本没睡着。
他活
沈则鸣没说话,把抓起床头柜上唯只玻璃杯,挥手砸在祁景琛脚底。
玻璃杯碎地,飞溅起来碎渣划伤祁景琛手背,鲜红血迅速顺着指尖滴落下来。
可他仍然心平气和地、安静地注视着沈则鸣。
沈则鸣攥紧垂在腕侧链条,咬紧牙关,字顿地道:“放走。”
“不可能。”祁景琛脸上终于浮起愠色,带血食指挑起沈则鸣下颌,眼神凌厉可怖,“不会让你离开半步。”
于是在祁景琛囚禁他第三天,沈则鸣蓄意打翻碟看起来可口精致糯米糕和杯鲜榨橙汁,那是他早餐。
糯米糕是祁景琛大早去附近早市买回来,橙汁是祁景琛亲手榨。
卧室羊毛地毯顷刻间沾满脏污,糯米糕残渣混着橙黄发酸汁水铺满整张地毯,沈则鸣坐在床沿,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地上残局。
祁景琛逆光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碗刚出锅皮蛋瘦肉粥,他像尊雕塑,言不发地立在门边,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宛如某种幼稚怄气行为,但沈则鸣至始至终都没给过他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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