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嘴里嚼着口香糖，吐息间有清凉
薄荷味渗出，他逗狗似拍
下沉则鸣脑袋，温声说：“你逗过流浪狗
？给他
点甜头，他就能直没脸没皮地蹭你、讨好你。再给他棍子，他就会识趣地躲远点。但是你再给他点甜头，他又会巴巴地绕回来，用湿热舌头舔你亲近你。”
“多好玩啊。”
快到，沈则鸣清楚地记得那个日子，他没有反驳，低下头盯着脚底下渐渐聚起摊水发呆。
大约十几分钟后，宋岚终于停止责骂，骂骂咧咧推搡着沈则鸣进浴室洗澡换衣服。
H市大雨常常来去匆匆，晚上他下楼扔垃圾时候，雨已经停，空气里漂浮着大雨过后清新，坑洼水泥地面积几摊水。沈则鸣留意脚下，避开几个深水坑，顺手把垃圾甩进垃圾箱。
楼房前面花坛边上坐着几个饭后唠嗑老太太，他低着头加快速度从这些人身边跑过，下刻就被绊倒在地。
天不算太黑，沈则鸣跪坐在地上回头看，方才绊倒他，似乎是把伞。
他皱皱眉，揉着膝盖起身，往前走两步弯腰捡起伞。
那是把有些破旧，淡黄色伞，伞面印着几个大字——好福气超市。
沈则鸣下怔在原地。
这是他下午塞给祁景琛伞。
那晚是怎熬过去，沈则鸣已经不记得。他只记得当他攥着伞找到祁景琛面前，质问他为什时候，祁景琛再次露出个意味不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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