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阵喧闹里,沈则鸣低下头,掌心摊开又收拢。他握时间太久,那枚被祁景琛扔掉踢走银色小环有温度,陷在掌缝之间,好似与他本是体。
大概今天厨师不在状态,饭桌上菜剩下大半,酒倒是没剩多少,红白混着堆在转盘上。
沈则鸣盯着戒指呆会儿,视线不自觉落在祁景琛身上。刘主任正给他介绍自己侄女,祁景琛听得认真,偶尔还笑着应和几声。
最后在刘主任期待目光中,他答应下来:“好啊,那就见面。”
沈则鸣不知道自
沈则鸣回去时候,包厢里觥筹交错,气氛很好,所有人都在笑,他悄无声息地落座,并未引起谁注意。
这顿饭已经接近尾声,祁景琛不再是人群焦点,微醺样子透着几分慵懒随性。
他没什表情地靠着椅子,沈则鸣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下。不知道为什,周遭越是火热,就衬得他越是冷淡。
很巧合,不知哪位眼尖老师先注意到祁景琛手上戒指没,开玩笑似大声说出来,众人关注点再度回到祁景琛这里。
他手指动下,无所谓笑道:“扔。”
祁景琛说:“跟你在起,只是想知道你这种人被戏弄后是什样子。现在知道,那就没必要继续下去。”
像是遽然架起道屏障,又好像五感在这刻全部消失殆尽。沈则鸣觉得自己像根浮木,沉不下去,也永远上不岸。
因为那个能拉他上岸人,已经被他永远地推开。
他缓缓蹲下身,颤抖着想要碰碰过去或将属于他东西,但即将碰到那秒,祁景琛抬腿踢开它。
戒指飞速滚动,顷刻便隐没在杂乱无章荒草堆中。
老师们惊讶又好奇,“婚戒啊,说扔就扔?”
祁景琛很随意地抬抬眼皮,余光恰好掠过沈则鸣,“没办法,家里那位要离婚。”
当事人满不在乎,听众们却面色沉重,有两分钟时间包厢里都没人说话,还是先前热衷于替祁景琛介绍对象老师率先打破僵局。
“你们愁什呀?咱祁医生条件这好,想找什样找不着啊?”
有人起头,老师们就顺势接下去,于是后半段话题就变成操心祁医生终身大事。
祁景琛嗤笑出声,“沈则鸣,你何必?都是成年人,体面点。”
也许不耐于等到回应,也许单纯不想再看沈则鸣,祁景琛说完这句,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夕阳最后抹余晖在此刻消散,黑蓝天幕落下,沈则鸣整个人窝在阴影里,怔怔望着戒指消失方向,眼眶很酸。
良久,他眨眨眼睛,扶着墙壁起身,走到杂草堆中间矮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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