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鸣坐在外头的矮凳上，盯着左手无名指走神，出门时穿的那件衬衫方才换成
件款式简单的白T。
他从洗手间出来，蔡薇就脸惊奇地盯着他看，“你、你眼睛怎
这红？发生什事
？”
沈则鸣知道刚和祁景琛厮混过的自己有多狼狈不堪，他抿抿唇，侧过身向蔡薇展示后背潮湿片的衬衫，“在厕所摔跤。
商场周末搞活动，穿皮卡丘套装的工作人员走在前面带路，后头跟着群手握气球的小朋友。
有个小胖墩经过祁景琛旁边的时候，脚步踉跄朝他摔来。祁景琛无动于衷地看他眼，后退几步，眼睁睁看着胖墩屁股摔在他眼前。
小孩吓懵，抬头愣愣瞅着祁景琛，开始放声大哭。周骁哎声，连忙蹲下身哄人。
胖墩家长就在附近，听见哭声，面赶来抱走孩子，面向周骁道谢，临走前不忘瞪眼祁景琛。
人走之后，周骁抬起头，瞥见祁景琛神色漠然地站在旁边围观，不满道：“小爸，你也太没同情心吧，人孩子就摔在你跟前，你都不知道扶把。”
“祁景琛，你
之间，彼此彼此。”
话音落下，几尺之隔那扇门就重重摔上。
祁景琛眸中划过丝玩味，他将沾满沈则鸣唾液的手指放在唇边碰下，拧开水龙头洗手。
他出去的时候，沈则鸣和蔡薇已经离开。
祁景琛多看那桌两眼，周蕙心以为他关照周骁班主任的情况，就主动解释道：“沈老师在洗手间摔跤，衣服都湿，说要提前回去换衣服。”
祁景琛淡淡瞥他眼，“与无关。”
周骁喉头哽，又听到祁景琛说：“沈老师摔跤，扶的。”
“啊？”周骁不解，“所以沈老师跟你有关系？”
祁景琛没出声，缓步走在前面。过几秒，他突然回头，半张脸藏在阴影里，表情难以捉摸，“他当然跟有关系。”
商场五楼转角的服装店，蔡薇看上件粉色连衣裙，店员带她去试衣间。
周蕙心说着，眉头皱起，眼神往祁景琛颈侧瞟，“你这脖子怎回事？还有嘴，难道你也跟沈老师块儿摔？”
“没有。”祁景琛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喝口汤，“洗手间有只蚊子，他咬的。”
周蕙心半信半疑：“你最近是不是碰着什不干净的东西？会儿被狗咬，会儿又是蚊子叮，改天让小王去庙里给你求个平安符？”
“平安符就不用。”祁景琛意味深长地笑下，“替求卦姻缘。”
结完账，周蕙心有工作电话，周骁趁他妈离开，蹭到祁景琛耳边，偷摸问道：“小爸，那餐厅不是只有个男厕吗？去找你那会儿，沈老师是不是也在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