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鸣有些走神,他轻呼口气,强迫自己保持专注,把工作簿往祁景琛那边推推,解释道:“周骁这学期共被没收三部手机,学校明确规定
“老师”两个字他咬得极重,巧合是,沈则鸣办公桌正对那面墙上,镶几个大字——身教重于言传。
想到这儿,沈则鸣面上热,他咬咬舌尖,撇去那些乱七八糟情绪,定下心神道:“做什,都与祁先生无关。”
停顿片刻,沈则鸣视线移向祁景琛左手无名指,停留秒,又迅速移开,面无表情道:“再者,祁先生已经结婚。”
祁景琛却像是听到什笑话,扶着桌沿笑到直不起腰。少顷,他站直身子,眸色沉沉,笑道:“结婚,跟沈老师有什关系?”
是没有关系。沈则鸣在心里暗自回答,十年前那番话说出口,他就知道祁景琛不可能再接受他。
当年分开时候他说过话,十年后祁景琛又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沈则鸣攥紧指节,下意识想要张口辩解,下秒,祁景琛就倾身向前,清淡沉香混着祁景琛灼热呼吸喷洒在他颈侧,沈则鸣呼吸错乱拍,不自觉往后靠靠。
狭小逼仄办公隔间,祁景琛和他相隔不过半臂,他那样直直地俯视着他,呼吸交缠间隙,有那几秒,沈则鸣恍然想起过去祁景琛最喜欢用这样姿势圈住他,顽劣地舔舐他喉结。
哪怕十年过去,沈则鸣仍然有种本能反应,几乎在祁景琛贴近瞬间,他就自觉地闭上眼睛仰起头,将微凸喉结彻底,bao露在祁景琛眼前。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已经晚。
但他不知道祁景琛竟然记恨他这多年。
“没有关系。”沈则鸣回答,他摊开工作记录簿,延续贯工作方式,直接切入主题,“周骁问题,不知道祁先生——”沈则鸣掐下手心,“祁先生夫人有没有跟您沟通过?”
祁景琛挑挑眉。
那就是没有意思。
从前每当祁景琛有疑问又不想说话时候,就冲沈则鸣挑眉,示意沈则鸣解释给他听。
祁景琛嗤笑声,抬手狠狠摁下去,沈则鸣喉结不由得滚两下,忍不住呛咳起来。
他皮肤很白,祁景琛手下没留力度,那块被他摁揉过地方立刻染上绯色。
“你这……”后面话祁景琛没说全,但沈则鸣知道他想说什,他感到难堪、羞耻,像被剥掉外壳蜗牛。
沈则鸣深吸口气,用力拍开祁景琛,警惕地后退几步,沉声道:“祁先生,请自重。”
“哦?”祁景琛唇角勾起抹讥笑,目光滑过沈则鸣泛红凸起喉结,嘲讽道:“沈老师让自重,那方才又是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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