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椅子上坐半天,手中手包几乎被她□□得变形,
毕竟这个世界无论没谁,其他人都要继续活着。
傅建庭和傅沉泽依旧每天去着公司,傅霜迟去上学,只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避开晏秋这个名字。
原来个人离去其实是件这轻如鸿毛事情。
陆软回趟老宅,本来是想问问老爷子还办不办葬礼?
然而傅老爷子却不肯见她,连大门都没让她进。
怀中骨灰盒已经被她抱得温热。
工作人员冲她点点头,伸手接过。
骨灰盒彻底离开她那刻,陆软心底突然涌出阵莫名不舍,她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拿回来,然而终究还是晚步,工作人员已经抱走。
她向前跟步,似乎想要跟上前去,然而旁傅建庭却突然牵住她手,将她拉到身后。
“走吧。”傅建庭对她说道,“再看下去就该难受。”
不平静。
“你说是不是在雪场时候?那个时候他回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妈!”直沉默着傅沉泽突然开口,“别再提雪场事。”
陆软知道这件事他们直都亏欠着晏秋,因此很听话地避开这个话题。
傅建庭选确实是块不错墓地,依山傍水,环境优美,是个不错长眠之地。
佣人口径是老爷子病,至于真正原因,陆软自然不得而知。
回去路上经过家医院,陆软突然让司机停车。
“您不舒服吗?夫人。”司机问道。
陆软摇摇头,握紧膝盖上手包,犹豫很久还是下车向医院走去。
她挂肿瘤外科号,医生问她哪儿不舒服?
陆软被他拽着走出墓园,因为穿着高跟鞋,路面又全是台阶,路上走得跌跌撞撞,可她又顾不上看路,而是不断向后看着。
她看见骨灰盒被放进墓地,看见上面被填上土,看见晏秋墓碑越来越远,看着他灵魂就这被禁锢。
陆软也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滋味。
只是觉得心里好像有什地方空块,再也没有什能弥补。
傅家气氛低沉段时间,但很快就继续正常地继续运转。
墓碑上贴着张黑白色照片,陆软眼就认出来是从晏秋刚回来时拍全家福上裁下来,上次晏秋离家出走用也是这张照片,他们也只有这张照片。
照片晏秋看向镜头,唇角带着浅浅笑,眼神很温和,身上尚且没有后来颓废落败,那是他刚回傅家时样子。
他刚回来时候,眼睛还是亮亮。
那时晏秋是什样?
陆软想很久,直到到墓地,工作人员走过来要把骨灰盒拿走,她也没有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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