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对上那个孩子眼睛。
和记忆中模样鹿眼,圆圆,水盈盈,看起来总是很可怜。
只是现在少年眼部线条却多以前从未有过矜贵和凌厉。
李存香突然反应过来什似地向前扑下,像是想要抓住什,然而身体没控制住,膝盖直接跪在铺满雪纸壳子上,很快腿间便传来钻心痛意。
那个身影离她越来越远,但个久违名字却在她心里越来越清晰。
余光瞥,却突然瞥见饭店靠窗位置人影。
不知为什?总觉得有些熟悉。
大概是眼花吧。
那男孩儿看起来年纪不大,但面容已经完全长开,好看得像明星,身上穿着件运动羽绒服,她看不出是什牌子,但少年和他对面男人看起来身贵气,身上衣服自然也不会便宜。
她怎会觉得这样人晏秋。
她终于又换取个月时间。
但她年纪大,无所有,别也干不动,只能白天摆摊,晚上捡废品。
最近雪太大,根本没办法出摊,所以他们只能捡废品。
但镇上人大部分都被她骂回去过,他们都讨厌她,因此看见她,就把自己家废品都收回去。
甚至只给垃圾桶里扔不能回收垃圾。
厉。
在拿到傅家那笔钱后,她更觉得她是对。
灾星走,因为他而留下这笔钱也足够他们家三口这辈子衣食无忧。
但她还没高兴多久,情况就急转直下。
晏井不知什时候染上赌瘾,不仅将钱输光,甚至连房子都被他输进去,还借大笔高利贷。
那是……晏秋?
怎可能呢?那个孩子总是低着头,塌着肩,瘦瘦小小,畏畏缩缩,像根干枯树枝。
他们实在相去甚远。
怎会呢?
晏峰终于启动车,三轮车离饭店越来越远。
然而不知为何,李存香又抬眸看眼。
她没有办法,经过饭店时看见客人脚下空酒瓶,偷偷摸进去想去捡。
却被他们这样骂出去。
所以这是报应吗?
所以其实还是有报应?
李存香眼睛有些酸,估计是被雪吹到,于是她抬手揉揉眼睛。
她不是没求过他别再赌,但开口就是顿拳打脚踢。
晏井被她惯坏,哪怕已经这大,依旧只知道索取。
但她又不能真不管他。
看到他手指头被人砍下来那瞬间,李存香觉得自己也要跟着起疯。
她跪下来拼命磕头求那些人,再给她点时间,会凑到,会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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