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香再也没刚才和他对峙时底气,胡乱地点着头,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来,也不想,实在是捡不到,他们都不愿意给,得赚钱,那些人追到家里,在墙上泼油漆,小井手指头都给剁掉,捡起来想给他接上,但怎也接不上,全是血,他流好多血,怎也堵不住,他们说再还不上就要杀们全家,杀没事儿,但小井他还年轻,他还年轻呢。”
“啧。”老板不理解地轻啧声,“你还真是……”
“哪怕后来都知道那小孩
“她敢不做吗?那胖子现在两百多斤,他们俩哪是人家对手,听说上次回去晚,没做饭,牙都被打掉颗,躺在地上嗷嗷叫呢。”
“听说老两口叫晚上都没人去看眼。”
“说明大家早就看不惯呗。”
“活该!”
“活该!”
笔钱这才把人放走。”
“真不要脸,怎?人家亲爹亲妈没帮你养孩子?”
“他那也算养?没见亲生儿子根本不回来看他们眼,都知道他们是什德行。”
“就是嘛,当时还感慨老天无眼,这种人也能让他撞大运,后来才知道,老天爷都看着呢!”
“谁说不是呢!李存香,你们才阔几天呀?钱就被你们家那个败家子赌博霍霍完,听说还借高利贷欠不少债呢?上次被人逼债,手指头都被人给剁下来。”
饶是李存香年轻时候泼辣,如今年纪上来,过去事也做得亏心,再加上这年蹉跎折磨,脾气也磨没。
这些话太过刺耳,她实在不敢再听下去,但偏偏都是她做过事,因此根本无法反驳。
所以只想赶紧离开。
于是她也没刚才起争执时气势,上前步,哀求着想让老板放她出去。
老板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眼看着她,“老颠婆,刚刚让你滚你不滚,现在急着滚?说过多少次?们家空酒瓶踩碎都不给你,下次再偷偷摸摸进来拿,小心直接断你那条胳膊。”
“活该!”
“活该!”食客们个个都忍不住义愤填膺道。
李存香被他们说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头想要出去,然而饭店老板却走过去直接挡在门口,就是不让她出去。
“真想不明白?你们两个是不是眼瞎?还是你们就喜欢废物?老大长得又丑,还是个无赖,你们天跟捧这个宝贝似地捧这多年,结果落个什下场?这大年纪又是摆摊又是捡瓶子替那个废物还债,但凡当年对小儿子好点,现在也不会这惨吧?”
“别这说,人家乐意着呢,现在捡完瓶子还得赶回去给宝贝大儿子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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