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被这问题狠狠震下。
夏安远,爱吗。
记忆中,这是纪驰第次问他这种问题,而荒谬是,他听到这个问题瞬间,才恍然意识到,好像前前后后这多年,他从没有对纪驰讲过爱。
晚会已经散,后门偏僻,仍有三两行人路过,见到这个壮观花墙,震惊地“哇”声掏出手机拍照。
夏安远沉默片刻,忽然牵起纪驰手,带他沿着自己从场馆出来路往回跑,又是逆着人流从后台挤回去,路上不知道接收多少侧目。
堵花墙——是他和纪驰都刻在肌肤上帆船。只是眼,夏安远视线就模糊,他认出来,花墙用鲜花全都是他之前送给过纪驰那些品种。
而纪驰正站在这堵巨大花墙前面,身上那套西装和夏安远身上这套似乎成对。他捧束红玫瑰,向夏安远伸出手,笑着说:“小远,过来。”
夏安远没动,他眨眨眼,还没说话,泪水就先涌出来。
灯、花和纪驰都变成斑斓光点,像万花筒,像满天星。太美,时空仿佛在此刻错置,他看到那年情人节纪驰送他烟花,是海、是浪,浪中间推出来艘远驰帆船。
烟花深处,纪驰也是这向他伸出手,他用拍立得将那格画面定住,那些独自在外奔波流浪日子里,他每晚都抱着这样纪驰安睡。
观众差不多已经全走光,工作人员准备开始收拾设备,话筒也早就关掉,夏安远着急地转半天,从场务道具那里找到只扩音器。
他让不明所以纪驰留在台下。所有聚光灯都关掉,这时候只有舞台两侧有普通照明,夏安远站到空旷黯淡舞台中央,看向台下纪驰,纪驰望着他、等着他,眼睛里有温柔又热烈光。
夏安远想,这才是属于他光,他永远被
光影重叠处,纪驰来到他面前,“小远,不要哭。”他轻柔地去擦他满脸泪,“听到,做你船帆,你做舷。”
夏安远抿着嘴用力点头,哽咽很久,似乎觉得自己这样也太丢脸,胡乱用手在脸上抹把,抬头看纪驰:“这首歌还没取名字,连报幕都是《无题》。”他看到纪驰眼睛里自己,好清晰,“你帮它取个吧,驰哥。”
“要取啊?”纪驰有些无奈地笑,“想不出来其他什,满脑子都是小远,”他手掌拢住夏安远脸颊,沉声说,“要不然就叫《小远》?”
夏安远吸吸鼻子,低低地“嗯”声:“你说有很重要事要做,”他垂眸看着纪驰怀里红玫瑰,“是给买花吗?”
纪驰没回答,把花递给他,认真看他会儿,忽然郑重地问:“夏安远,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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