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哥……”夏安远忽然低声哼起来,“驰哥、驰哥……”他叫得越来越急,是纪驰无比熟悉声音,但几阵颤抖后,夏安远停下来,他痛苦地吸口气,将脸埋到枕头里,“怎办……”
“驰哥,”他无力地哑着嗓子叫他,竟然像要哭感觉,“出不来……”
这声叫得纪驰心都猛得阵收缩。烟雾隔在两人之间,像催人堕落迷幻剂,他几乎就要立即动,他不比夏安远好受到哪儿去。但根线拉扯着他,那不是满腔火气,那是清醒和昏乱界限。
就像夏安远实际上并不希望因此为两人关系添上动力或是阻力那样,他也不愿意两人最重要转折发生在今夜。他没办法从这条界限迈过去。
片刻后,纪驰走到床边坐下,将夏安远被汗水濡湿头发拨开,露出他漂亮眉毛,他问他:“抽烟吗?”
什?”
夏安远执着地想要去碰纪驰,眼睛死死盯着他被打湿衣角,下腹绷得发紧。“只有你,”他唇舌燥干得像沙漠,“……只对你发情。”
纪驰看着他,好半天没说话。
几秒钟后水停,纪驰扒掉夏安远湿衣服,用浴巾裹,将他弄到床上,先瞄眼手机里刚才进来信息,走到窗边回拨个电话过去。电话断掉后回头看,床上已经混乱得不行,夏安远窝在里面,发出粗重喘气,房间顶灯冷暖相宜,打在他身上,浑身都透着不自然粉色。
站会儿,纪驰摸根烟出来,咬进嘴里,手有细微颤抖,点好几次才把火点上。屋里面暖气热得燥人,他扯松领带和衬衫领,边抽烟,边盯着夏安远动作看,目光错不错,黑得像井,好会儿,又收到条短信。
夏安远眼神无法聚焦,但他还是望着纪驰方向,就着纪驰手里喂给他小截烟,轻轻吸口,吐出来烟雾也是轻飘飘。
纪驰看他会儿,将烟头在床头柜烟灰缸拧灭,用手背去探夏安远热度未减半分脸颊,
刘家明面上那条航线是不会拿来做这种生意,但他们还藏着另外条,被他们家姻亲借道偷摸进出口这些上不来台面东西,以为纪驰不知道吗,实际上纪驰从始至终盯就只是暗处这条。
所以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他们那家今年在海外进回来新式催情药,专用于男性,起效不快,开始反应和醉酒相似,紧接着人会陷入片刻昏迷,然后再是越渐猛烈药性。好在对身体不会产生太大伤害,但如果不纾解,这晚上中招人都别想好过。
在这种地方这种饭局都敢亲自下手,生怕别人查不出来。
该说他们是底气十足还是勇气可嘉。
他妈群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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