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丽继续自己回答：“因为现实里，上流阶层的婚姻从来都只认可利益，
夏丽把目光重新放回他身上，竟然有些怜悯，又有些无奈：“小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
样？”
什样？夏安远真没注意过他现在是什样，头发倒是很久没剪
，已经遮住
半的眉毛，大概很邋遢吧。
“你口中的老板……”夏丽顿下，像在斟酌，她继续说，“你口中的老板，是你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吧。”
听这话，夏安远整个人僵在床上动弹不得，他没办法说出其他什话来，只能叫她，“妈……”婴儿恐惧时的天性使然，就算对妈妈害怕，也会下意识开口叫妈妈。
“小远。”过好会儿，夏丽淡淡地叫他，她每次这叫夏安远的时候夏安远都会把心瞬间提起来，“你知道，妈妈以前为什会和席建华结婚吗？”
床上去，“
睡这，好久没有陪你。”
夏丽喝口水，把杯子和她手上的杂志都放到床头柜上去，仍是那样盯着夏安远看。夏安远是真受不这个眼神，从小他只要犯什错误，夏丽不想打他的话，就会用这种眼神盯着他直看，直到他自己主动认错为止。
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要认什错，两个人在房间两端沉默着。
“天气冷得快，”片刻后，夏丽说，“你在外面要多穿点。”
“知道。”夏安远终于抬起头来，他对夏丽笑下，“妈……”犹豫几秒，他还是说，“你觉得换个地方怎样？”
夏安远还是喊她，“妈……”
“因为他觉得他爱，觉得爱他。”
这种话夏丽从前从没在自己面前说过，她甚至从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过“席建华”这三个字。
在这个时候却突然说起，夏安远不得不屏住呼吸。
“那你知道，为什他又和离婚吗？”
夏丽等着他说完。
“现在换个地方工作，可能以后来看你就不是特别方便，正在托朋友找其他的疗养院，或者你不想住疗养院，们另外找个安静的地方养身体也可以，朋友家有个小院，环境挺好的，什时候带你去看眼，住那儿的话，就可以随时陪着你。”
夏丽没说话。夏安远又继续说：“不过肯定跟这里的环境没法比，你要是住着喜欢，就直住也行，有空就过来看你。”
夏丽还是没说话，对夏安远的这个提议不置可否。她没那看着他，视线转而在这屋子里转圈，空气安静片刻，夏丽忽然问：“他对你不好吗，或者，你和他分手吗？”
这话像记惊雷，给夏安远打得好阵懵，他半天没有动，强作镇定道：“妈……你在说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