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在阳台站好会儿,最后还是带着身寒意回到床上,继续睡他没办法睡着觉。
这回闭眼睛之前,他用任南话问自己,这真是想要结局吗?
第二天起床,任南先联系侯军那边康复中心,本来是想先给那边工作人员打个招呼,让他们先别告诉侯军谁要去看他,好给侯军个惊喜,却得到他这段时间暂时要去外地消息。
对此夏安远有些奇怪,问任南侯军现在到底是个什情况。任南说具体什情况其实他也不清楚,他只是打听到侯军现在确是在那个康复中心。他看着夏安远脸,不用问他昨晚是不是没睡好,他怀疑夏安远昨晚根本就没睡。
“们先去看看那个院子吧。”他把温好牛奶递给夏安远,“这段时间休假,刚好去外公家陪陪他们。”
黝树丛被夜风刮得摇摇晃晃。
这是几楼?他突然想,这是五楼。
他往前站步。从五楼跳下去会不会立即摔死?他认真地分析,如果是头先着地,概率应该比较大,但中途如果被楼下阳台棚和树杈阻住,只是断手断脚瘫痪掉也有可能,得找好方位控制身体跳下去力度才行。
夏安远很着迷地看着楼下树和草坪,真开始研究角度。他感觉楼下忽然变得对他极具吸引力,就像那天夜里在赵钦车上,他对自己说,可以跳下去,跳楼比跳车还要稳妥点,“砰”声砸下去,切就可以结束,他就能睡得着觉,什痛苦也没有。
他又往前走步,把窗户打开点,头探出去看,外面果然风吹得很大,他从里面嗅到解脱和自由气息。
这院子确如任南所说,环境很好,适合养病人住。就在白溪镇边上,买东西很方便,又因为远离大道,周围只有隔得很远几家人居,院门口有两片菜地,荒着没种什东西。
往里走,虽然很久都没人住
不过要是没死成怎办?
他又犹豫。没死成就得治他骨折或者半身不遂,他没那多钱治,到时候连想再跳楼次也没有能力。而且这是别人家,不是自己地方,自己要是从这死,岂不是会影响到房价,这房子也变成凶宅?到时候找谁来负责呢,夏丽吗?夏丽也没那多钱赔给人家。
夏安远怔怔盯着楼下那片地看好久,风像在打着圈儿地转,发出轻声呼啸,他忽然听见声清晰猫叫。夏安远收回视线,先看屋子里,那声音就像从他耳朵边上传过来,可屋子里什也没有,也没有猫掠过时“蹭蹭”声音。
对,他突然又想起,对,还有夏丽,还有他妈妈。
他不能死。夏丽没办法缺人照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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