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城来是见他,只把他当成某个住在远方叔叔,但他告诉,要改名叫席远,要叫他爸爸。”夏安远不停吸烟,这种反复动作透露出他现在心情其实很烦躁,烟支很快到尽头,“他说那张结婚证照片上人是他。”
“这种剧情太多,电视剧电影小说故事会,不管结局是什样,但观众心里门儿清,现实中,王子和灰姑娘不可能会有好结局。你看,上学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是他私生子,就连这栋烂尾楼各种传说里,也都只是不停地在讲,那个女人,那个小情,没有人,没有个人,会去想夏安远是不是席建华和他前妻生儿子,这个女人会不会是他妻子,而不是小情,如果在普通人家里,门当户对两家人婚姻爱情故事里,这个猜测往往会被放在第位,但要是双方地位差距大到根本不是生活在同个世界里,还有谁会这样想呢。即使把这件事告诉大家,有谁会相信?诧异吧?不可思议吧?这只是个离谱笑话。”
“就连自己,也不相信席建华会跟夏丽结过婚,他家别墅个佣人房都比家还豪华无数倍,跟妈结婚人怎可能是他。”
夏安远从纪驰肩边轻轻擦过,将已经在烫手烟头塞进烟灰缸,然后他没再动,就站在那儿,垂着头,后颈脊骨挺得好高,往身体里面蜿蜒,条骨线崎岖、倔强。
“但无法不接受,是席建华儿子,是他和夏丽婚姻存续期间,合法合规婚生子。”
“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认识怎结婚,中间到底有什故事,不过很显然,即使是结婚领证,两个不该在起人最后也还是不会在起,从你们解到那些事来分析话,说不定还没出生,他们就离婚。”夏安远呼口气,很低、很深,“然后席建华回到京城,像每个天之骄子样,娶个门当户对漂亮老婆,生个众望所归继承人,度过他富足平安稳定生,这才是故事本该有发展方向和完美结局。”
“而那栋烂尾楼,只是他曾经人生差点脱轨处痕迹,无足轻重,不为人知。纪总,您觉得这样地方,对于作为他儿子来说,不对,是对于作为他遗忘人生脱轨造物来说,该提哪种意见才合适呢?”
纪驰转身,无言地看着夏安远背影。
瘦,太瘦。好不容易养回来二两肉,在这种时刻似乎完全派不上用场,夏安远漠然地背立着,像长在贫瘠峭壁孤竹,知道竹子坚韧,不怕风吹日晒,也无需肥料沃养,但纪驰想做穹顶、想做墙,竹子不需要那样孤硬,竹子也可以脆弱点,长得轻松点。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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