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自己至少不应该在吃饭时候闹扫人兴别扭,起因还是杯滑稽冰红茶。
纪驰也会觉得烦吧。
他夏安远,果然是个愚蠢、狭隘、偏执、又乏味人,不讨所有人喜欢。
下刻,纪驰站起身来,夏安远从视线边缘看到他动作,也跟着立刻站起来。
“纪总,……”等纪驰进趟洗手间又出来,似乎是要准备出门去,夏安远叫住他。
没得选。
没得选也就没得体验,没得体验,也就没得评判权,没得评判权,他们只能将标签上数字当作衡量切是非对错答案。
高位者可以用轻松姿态接受或者拒绝,可以随意搭配,不合适就丢掉。
低位者如果不在乎还有没有明天,或许砸锅卖铁也能这样潇洒把,能过天是天。
但夏安远有家庭,有责任,他肩负着他和夏丽每个昨天今天明天。
仪,吃完纪驰才放下筷子说话,他看着夏安远:“你喜欢,就可以有。”
看会儿,他又问:“你喜欢吗?”
夏安远捏住杯子,视线垂下,落到杯中荡漾液体,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知道是红酒还是冰红茶,对你来说很重要,其中差别很大。”纪驰说,“但事实上他们没有任何区别。只要你喜欢,就算这真是杯滴十万块酒,佐三十块钱碗豆腐脑,认为也完全没什问题。”
“价格可以丰富你口味,但不会改变你口味。而什东西配什东西,是个人口味说算,不是印在标签上那些数字,它们也不应该成为你说出喜欢两个字阻碍。”纪驰用手背碰碰冰凉玻璃杯,那上面有窗外风景影子,他沉沉地问,“小远,你明白?”
“天这热,下午你可以再睡会儿。”纪驰拿起手机,“或者看会儿电影也行,”他又
所以夏安远无法将自己归置到和纪驰相同想法方,他只是对纪驰默默地点头,说:“明白。”
你要表达意思,明白。
餐桌上只剩下瓷器之间碰撞声。
两个人彼此揣着默契沉默,吃完这餐饭,都没吃太多,夏安远放下筷子时候根本感受不到肚子是饱是饥。但纪驰停下来,他也就停下来。
他该再说点什。
夏安远当然明白。
他明白这个道理,也明白纪驰这番话意有所指。
但他想纪驰可能不明白他,也不明白那些,根本没有余地没有机会没有资本体会自己到底是更喜欢用十万块滴酒还是三块瓶冰红茶下饭普通人。
纪驰甚至不明白,豆腐脑只值五块钱碗,三十块钱碗,绝大多数人都没余力上这种洋当。
夏安远和普罗大众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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