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纪驰低声道。
席成说话突然被打断,有些没听清:“什么?”
纪驰往后看了眼门的位置,重复:“出去。”
席成如蒙大赦地笑起来,烤瓷牙亮得晃人眼睛,出去的时候还拍了夏安远的肩:“好嘞驰哥,那弟弟我就先走了,下次吃饭您可千万到场,远哥,你也一起来啊。”
聒噪不休的人终于走了,洗手间又安静下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安排好似的,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其他人再过来。
过头,淡淡地看了席成一眼。
“驰哥,说来咱们哥俩也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巧也不巧,今天碰上的不是个地方,各自还都有局,改天弟弟请驰哥吃饭,你可得赏我几分薄面啊,之前哥出手帮我那几次,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呢。”
席成笑得有几分深意,见眼前两人都跟对锯嘴葫芦成精似的挨着站着,无不可惜地摇头:“得,看现在这情形,我得给两位腾个地儿出来才行,远哥,这电话号码是不是给弟弟我留一个?咱们平时没事儿多联络联络感情嘛。”
夏安远轻笑了下,席成恨他恨得都牙痒痒了,他俩能有什么感情需要联络?
他没回答席成的话,往后站了站,给他让出离开的道。席成轻蔑地扫了眼他的动作,也没指着夏安远真给他留电话,哼笑了声,抬脚就往外走,不料地砖太滑,这一步步子迈得太大,夸嚓一下就扯了档。
夏安远惦记着纪驰被扥坏的衣裳,门一关上,他就探脑袋去看——这一看就愣着了,纪驰领口大咧咧向两边敞着,靠近锁骨的位置有颗面积不小的吻痕,几天时间过去,颜色变得黯淡不少,像个快要愈合的伤疤。
纪驰跟
席成顿时失去平衡,“哇呀”叫着往后倒,眼看就要摔个倒栽葱,电光火石间,他伸手拽住了纪驰的衣服,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借着稳稳站着的纪驰将自己扥起来,脸上惊恐未消。
“操!”席成啐了声,“这他妈什么烂地板,老子要投诉!”
夏安远把刚才下意识伸出去想拦他的手收了回去。
席成骂完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攥着纪驰的衣襟,他讪笑着抚了几下衣服上的褶皱,紧接着心头“咯噔”,发现了件更令人窒息的事情——纪驰衬衫顶上的扣子竟然被他扥崩了两颗。
“那什么,驰哥,这牌子质量堪忧啊,我就扒拉一下……要不然去我房间换件衣服?就在楼上。”席成干巴巴笑了两声,想起纪驰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一直是自己在唱独角戏,心跳越发慌乱,“不去我房间也行,我替你开一间,让人把衣裳送过来。你放心驰哥,保准按您的标准来,我这、嘿嘿,我这确实也是意外,是意外。哦对了,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