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纪驰突然笑,连笑也冷冰冰,“多读几遍,最好背下来,”他说,“怕你不记得。”
自己是怎回答这句话,夏安远记不得,怎将纪驰送出门,夏安远也记不得。门锁“咔哒”合上那刻,像按下开关,眼里水珠突然直直地掉出来,砸到冰凉门把手上。夏安远感受到那滚烫,还停留在上面手指慌乱地去擦,却越擦越湿,最终连手背也落满水滴。他离开门口,想往屋里走,模糊视线让他什也看不清,脚踢上地毯边缘,个趔趄跪倒在地,他竟然也觉察不到任何痛意。
夏安远把额头贴在地上,脱力地,捂着呼吸滞涩胸口,动也不能动,像只生活在阴暗罅隙好多年,朝突然被人残酷地掀到坦处,让烈日直射水蛭,水分蒸发出去,躯体就变得这样干燥僵硬。
夏安远听懂纪驰言下之意。
他想,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残酷惩罚。是他应得惩罚。
这里,只是专程为自己煮碗粥,送只表,安排个保姆?
夏安远跟在后面去送他。他真是太摸不清纪驰意图,戳刀,又上药,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他究竟是想让自己开心,还是痛苦?
他在出门之前回头,深深看夏安远眼,夏安远没有逃避这个眼神,反而保持着笑,对他挥挥手,“知道纪总,外面下雨,您开车注意安全。”
纪驰动不动,神色比起上秒,隐约有些变化,让人想到初冬河面薄冰。
他停在这里做什呢?……在等?
夏安远突然想到曾经不知道在哪里暼眼肥皂剧,送金主出门时,小情好像确不应该像自己这样,最好是扑在他怀里,再送上两个不舍吻,
应该这样吗?
夏安远看会儿纪驰下巴上有些冒出头胡茬,准备屏住呼吸贴上去。
纪驰却在他动作之前出声。
“手机里存个号码,是。”纪驰盯住怔在原地夏安远,他死死地盯着,丝对方情绪变化也不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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