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夏安远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终于记起来要问廖永南,时间
那只手很冰润,是常年干着精细活计手,夏安远被这触感冰得清醒许多,有种猛然从温泉中抽身感觉。他眨眨肿胀眼,声音粗哑微弱,“廖医生。”
“嗯。”廖永南倒杯温水,“喝吧。”
夏安远把自己撑起来,接过那杯水,向他道谢,却没急着喝,手指捏着玻璃杯,呆呆地汲取水体温度。
廖永南坐到他床边,姿势挺随意,不像他在医院时候样子,他问夏安远:“饿不饿?”
夏安远反应有些迟钝地摇头。
雨丝被风吹斜,在窗上敲出轻微声响。
屋子里面闷热,是夏季雨天时特有体感,开空调会冷,不开浑身又要冒汗,亲密关系跟气候样冷暖不定,但大多数时候其实都像这种闷热下雨天,教人明明居于檐下,却也坐立难安。
夏安远突然睁开眼,朦胧视线没让他第时间认出来天花板上吸顶灯造型。
他好像还醉着,被纪驰唇舌之间酒气熏醉,那种从脊柱尾端往上窜到大脑神经末梢酥麻,绵软温热纠缠,和纪驰身上熟悉怡人香气,仿佛都还没有脱离夏安远感知,让他心脏震得惊天动地。
他喘两口,吸入氧气中有潮湿味道,继而他感受到浑身薄汗,屋子里闷热温度,和隐隐从窗户外面传来簌簌声音。
廖永南笑笑,这笑容看不出来他情绪,只是成年人在客气地表示他友好:“你知道你睡多久?个礼拜,还不饿?”
夏安远仍然摇头,他浑身情绪仍沉浸在那个梦编织海里,吻挥散不去,纪驰挥散不去。
“行吧。”他点点头,“你要是饿就跟说,给你煮粥。”
夏安远捧着杯子,看着缓缓上升水汽,它碰到夏安远鼻尖时候就已经没有温度。夏安远低下头,先浅浅地抿口,干涩已久舌根尝到甘甜,迫不及待想要更多。他仰起头,脖颈绷出男人性感弧度,带点病气,咕噜着,水珠顺着那弧度淌下来,缓慢地蔓延到锁骨上面。
周前,廖永南见到夏安远时候,那上面痕迹还很新鲜。纵横斑斓,触目惊心。
下大雨。
他偏头偏得艰难,这动,才发现自己浑身肌肉已经酸痛得难以发力,喉咙里不可控制地溢出微弱低吟。
“醒?”
阳台上坐着白衣男人转头看他,背着光,屋里又阴暗,夏安远看不清他表情,只察觉到他声音有些似曾相识,语气淡淡。
他站起来,修长肢体展开,不紧不慢地走到夏安远跟前,伸手探探他额头:“不烧,起来先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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