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随意摸摸额角,触到发烫皮肤,那里迅速肿胀起来,他对侯军淡淡笑:“就是没睡好,什扛不扛得住,听你这话感觉下秒就得驾鹤仙去似。”
“昨晚上三点多才回来吧?”刘金贵从外壳明显朽化开水瓶里倒杯已经微凉白水,端到夏安远面前,“年轻人肯拼是好事,但安远,身体才是g,m本钱啊。”
夏安远接过水,道声谢:“刘哥,明白。”他口气把水喝光,杯子放回桌上,起身继续换鞋,“走吧走吧,干活,再晚太阳就出来。”
结果上午都是阴天,这对他们来讲是个好天气。
浅灰厚云层遮住大半天,像要塌不塌天花板。夏安远终于直起腰,活动下僵硬筋骨,站在离地面五六十米半成品建筑物上,抬头看脑袋顶上逼仄云层,它压住那大片城市,留给人类呼吸地方也少得可怜。
您好意心领,您不用看到曾经认识人堕落红尘就心生不忍,这都是各人命。”眼见能睡觉地儿就在前方,夏安远困意潮水般涌来,他再受不车上低气压,“您就算不收下,这个钱也不会用,放在这里没有意义,本来就还欠着您呢。”
纪驰总算伸手接过那张卡,冷淡道:“这钱是他自己愿意给你。”
“那就更不能要。”夏安远笑笑。
那张小小卡片被纪驰有意无意地把玩,在他修长手指尖灵巧翻飞:“比酒桌上钱来得更轻松,为什不要?”
夏安远搭上车门把手,闻言轻声道:“脏钱和施舍,跪着挣总比跪着伸手要好听些。”
“哎,夏安远,你看下面,怎回事儿啊。”侯军站在不远处,突然叫起来,慌乱不安,“怎那多人,还有警察!”
“谢谢您送回来,纪总。”
车门轻轻关上,直充作隐形人司机半天等不到自家老板指令,大着胆子问道:“纪总,今晚是回京城吗?”
纪驰看着夏安远渐渐融入黑夜背影发愣,半晌,才揉揉眉心,疲倦地“嗯”声。
或许是酒喝得太多,也或许是工作过于高强度睡眠又过于少,夏安远第二天早上准备穿鞋时头重脚轻地松劲,个没站稳,脑袋磕在桌角上。
还在赖床侯军闻声,鬼叫着从床上蹦下来,皱着眉把他扶到椅子上,忍不住劝道:“要不然休息段时间吧,这样子干下去,人还怎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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