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消化会儿,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纪驰那张冰块似脸。除他还会有谁。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见到为追逐名利弃自己而去前男友遭难,不仅不跟着踩上脚,救还要顺手报个案?
他到底在想什?
这人可真有意思。
“夏安远。”
“13号凌晨两点四十,金河大道中段,发生起,bao力抢劫案件,你是受害人?”
“对。”
“奇怪。”民警皱起眉头,“这个案子已经有其他辖区受理,你干嘛还要再来登记次。要是有什进展,那边工作人员会及时通知你。”
夏安远有点懵:“可被打晕到今天才醒,是谁报案?”
自己,他还是很好奇,如果说他直找人跟踪自己,那为什当时他们都打成那样,也没个人出来拦着。
他个穷打工,遇到问题能想到成本最低最合理解决方式,就是报案。
“前天晚上,金河大道?”
眼前这个高个子民警从电脑上收回视线,有些不确定地问他。
“对,是受害人。”
“那这样行。”夏安远沉思片刻,“民警同志,你看这伤得也不算轻,稀里糊涂在医院睡两天,连是哪位好心人救都不知道,能看看当天晚上监控?挨打那段就不看
“伤情鉴定做吗?”高个子突然问道。
“伤情还得专门鉴定?医院看病病历行?”
民警摇摇头:“原则上需要做个专业伤情鉴定。”
夏安远觉得奇怪:“民警同志,请问金河大道不是属于白溪镇管辖吗?为什会在其他辖区受理?还有,能问下受理这个案件派出所在哪里吗?”
“如果不是你本人报案,们是无权向你透露案件相关信息,但你别着急,既然已经立案,你又是受害人,案情有进展时那边工作人员自然会来找你解情况,回家等就好,其他……对不起,们无可奉告。”
“你先坐那等等。”高个子多看夏安远两眼,转身进里间办公室。
夏安远没坐,靠在办事台前,边有搭没搭地按着手上擦伤,边打量四周。
这个派出所驻地显然有很大年头,栋千禧年建筑风格三层机关办公楼,墙上斑驳石灰蹭就掉,其上大大小小污渍脚印混杂,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打架斗殴转移战场,水泥地面磨得发亮,旧,但又显出种另外人气儿来。
白溪镇街上所有建筑,给人仿佛都是这样感觉。
跟高个子同时出来是另个年级稍大点民警,他拿着个卷边笔记本,掀起有些耷拉眼皮,浑浊目光定在夏安远身上:“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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