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在此继续逗留,纪驰前脚刚走,后脚他就马不停蹄地起身收拾东西。
衣柜里放着两套崭新衣服,自己原先那套却到处都找不到,别无他法,夏安远拿其中套看起来相对便宜些,艰难地给自己换上。
那两千块钱,他拿起来仔细数两遍,把它们工整地放在铺好被子中间,临走前想想,还是留下来张纸条,客气地表达他歉意和谢意。
实际上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直接把钱给那三个混混,现在是赔钱又要赔身体,还外搭两天工资。
图个什呢。
纪驰锐利眼神刀样割上夏安远,夏安远却眼观鼻鼻观心,副万事不入心模样。
“席远,这是你能抓住最后个机会。”
夏安远无奈地摇摇头:“纪先生,世界上早没有席远这个人。”
空气陷入阵死寂。
“没有要赖账意思,纪先生,还请您相信,三个月之内,会将这笔钱分不少地还上。”
五万??!!
夏安远还没来得及震惊自己竟然已经昏迷两天,张风轻云淡脸就被纪驰随口说出数字给砸僵住。
“怎,这个数字不合理?”纪驰注意到夏安远表情变化,语气掺杂丝愉悦,“或许可以请律师来为你列份详细名目?”
夏安远垂下头,疲惫地揉把脸,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不,这倒不用。”他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下撒腿就跑冲动,“其实这点小伤,实在没必要劳烦纪先生送到这好地方,也实在没必要劳烦纪先生在这里陪护这久。”
“这说,你怪救你?”
于是被特派赵钦拎着定好营养粥,来到病房时,早已经人走房空。
夏安远脑袋绷带太过显眼,侯军站在工地架子上看到,大老远就鬼叫起来。
“回来回来!
夏安远认真地望着纪驰,眼神里似乎什情感都没有包藏。
纪驰看他半晌,突然嗤笑声:“算。”
“有这闲工夫,还是安心养你病吧。”
关门声响起同时,夏安远浑身痛意仿佛欢送吾皇万岁似,跟着起千呼百应。
他试着伸展下手臂,些轻微肌肉拉扯都能让他痛到咬牙切齿。
“不敢。”夏安远咬着牙笑笑,“您救命,感谢还来不及,只是这钱,可能暂时还不起。”
纪驰抽出张纸币,漫不经心地沿着上面痕迹折玩,过会儿才说:“那这样好,你告诉当年真相,就当做好人好事,分不要你还,可还合算?”
“真相?”
“真相。”
“说过,真相就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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