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贵不干活时爱跟旁边人说上两句,夏安远拧好个联结,听着他们五湖四海口音交谈。
“这些人隔三差五就来回,狗日是不是这工地出啥问题。”
“管他哟,反正干活,就要给咱们拿钱。”
“这大摊子要是烂起,钱也不好拿,前两年干活那个工地烂尾,好些工友都没拿到钱。”
“还不是……喂,老刘,老刘!你手机在响!年龄大听不见嗦?”
蒸气,但他没马上拧开瓶盖喝,而是脱掉手套,用沾满渣砾手捂在水瓶上,捂凉之后又把手虚虚贴到额头上,以此给自己降温。
“安远,你咋不喝?”刘金贵“咕咚”几下就把自己那瓶灌下去,发出爽快“哈”声,“这日头晒不多大会儿就不冰啦。”
“等会儿。”
夏安远垂下眼,目光沉到手中矿泉水瓶上,瓶身上水珠已经变成灰褐色,阳光穿透瓶中纯净水,折射地方异常发亮,让他迷眼,将记忆拉回遥远十年前。
那时候也有人在盛夏午后给他买过瓶冰镇矿泉水,塞到他手中却又阻止他着急想要即刻敞喝动作,用发凉手指捏捏他汗湿鼻尖,冷淡地告诉他,运动过后需要先等身体热度平缓下才能喝冰水。
刘金贵接起电话,没听里面说两句,眉头就拧起来:“好好好,你先稳住她,们马上就来。”说完招呼大家都跟上,工具包都没拿就往宿舍区跑,“快快快,王幺娃他婆娘来!打起来!打起来!”
王幺娃就是昨天刘金贵牌友其中之,年龄也约莫在三四十岁,跟刘金贵差不多大,夏安远跟着蹭夜宵时候他就坐夏安远旁边,那喝酒和骂娘架势,武松来都得甘拜下风。
夏安远虽对这些八卦不怎感兴趣,但见大家都脸兴奋地往宿舍跑,多少有几分好奇,他做好收尾工作,绕开那群红帽子,不紧不慢地也往宿舍走。
夏安远还没到,老远就能听到个尖锐女声在骂
夏安远活得没这精细,不太明白这样做意图,抬头看他,却猝不及防撞进那人含着浅淡笑意眼里,跟说话语气是不样情绪,他有些愣神,半天才问出句为什。
“为什?”刘金贵走近,随口也问自己这个问题。
夏安远拧开瓶盖,大口喝掉半瓶,眉宇间浮上轻微不耐,有些恼恨自己这几天想起纪驰高频率,看看瓶身,于是又把剩下半瓶也口气灌进去。
“没什。来吧,干活。”
快到下工时间,工地门口突然出现群戴着红色安全帽人,徐福又通知他们留会儿,那群人绕着工地走圈,拿着纸笔番指指点点,不知道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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