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安远选个最里面上铺,把行李打开利索地收拾起来,其实也没几件,很快就被他拿出来放进堪称简陋衣柜,他铺好被子,站起身看看这两个室友,“叫夏安远。”
“夏安远……名儿挺好听。”上铺那个坐起来,年纪约莫三四十,黑壮黑壮,脸憨相,“叫刘金贵,你喊老刘就行。”
他就是刘金贵,这倒省得找人。
“刘哥你好。”夏安远对他露出个笑,“福哥让跟着你熟悉熟悉。”
“别那客气,叫老刘就行,他们都这叫。”刘金贵伸个懒腰,翻身下床,“走吧,带你去看看,是熟手吧?”
个个头魁梧人名叫徐福,闻言,他立刻将眼镜取下来,架在指间晃圈:“没度数,纯装逼用。”
“……行,听二炮说过,你以前干过架子工是吧。”
“干过。”夏安远给徐福找支烟,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干过两年,这不家里人生病要照顾嘛,回几年老家,没办法,才又出来。”
徐福受用地咂两口烟,态度放松下来:“你情况呢,也差不多都清楚,这细皮嫩肉,刚还以为你是个生手。这样吧,平常呢这架子工熟手都是五百天,你要日结,那就得少百,这个没问题吧?”
夏安远早有心理准备,对这价格还算满意,他点点头:“没问题,谢谢福哥!会好好干,以后还请您多照顾照顾小弟。”
“嗯。”夏安远点点头,临走之前回过头看眼里边下铺睡着那人,他知道那人是醒着,但直到他们关上宿舍门,那人也没起身。
因为有经验,夏安远上手很快。午后正是日头最毒时候,整片工地都被烤得炙热,夏安远接过钢管,隔着手套都感
“行啦,”徐福巴掌拍到夏安远肩膀上,他本来想拍安全帽,手伸够不着,“你先去宿舍把东西放吧,待会儿去找老刘,就那个叫刘金贵,让他带着你熟悉熟悉,要没有问题,工资就从今天起给你算。还有,咱这要买保险得自己掏,看你年轻,得多提醒你两句,别为挣钱不要命,保险上上,安全帽戴好,咱高高兴兴上工来,平平安安回家去!”
夏安远沿着工地边缘没走多久,就找到那排活动板房,宿舍还不错,空调浴室都齐备,前面几间已经住满人,有间是夫妻房,还有个空位,他看眼直接略过,径直走到底,最里面那间只住两个人。
他拉着行李箱进去,轮毂声音吵醒睡午觉人。
“哟,这都开工多久,才来啊?”
睡门口上铺那个翻个身,迷迷糊糊撑着脑袋往下看。另个人睡在里面下铺,没什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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