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仍然是纪峋开车,但坐副驾驶的人却变成了陈桥。
陈桥不明白自己两个兄弟明明昨天还是亲亲热热小情侣,为什么今天就搞
果然猛男的嘴骗人的鬼。
“你老实交代!”阮北川揪着他男朋友的衣领,磨牙道:“你那肾特么根本不虚?是不是!”
纪峋莞尔:“嗯,不虚。”
听见答案,阮北川竟然不觉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解脱感。
他觉得自己气到失智了。
阮北川心里山崩地裂,面上却死死绷着,掀起眼皮凶巴巴地瞪着纪峋。
就算他骨子里不是一个猛1,罪魁祸首也是纪峋!!!
纪峋抬手拨了下他的额发,撩起眼皮迎着他的视线,嗓音低柔:“宝宝,我说过,我是你的。你想干什么都行。”
阮北川有点绷不住了。
这男的好会。
看见了已经仙逝八十年的太奶奶驾着祥云来接他。
阮北川深深吸了口气,怀疑再多看纪峋一眼,他爸妈和他哥明年就得去监狱探望他了。
“纪峋你特么的——”他尽量克制住自己,咬着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能不能先出去玩一会儿?”
阮北川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把剩下的话说完。
“我怕我,控制不住,犯罪。”
“哈。”阮北川冷笑一声,掌心摁住纪峋的胸口,猛地一推,凉凉道:“给老子滚蛋!从今天开始,咱俩微信互删!势不两立!”
话音落下,他自己卷着被子翻过身,留给纪峋一个冷硬且自闭的后脑勺,仿佛在宣誓他阮北川势必要达成冷战的目标。
于是从这天起,阮北川和纪峋进入了热恋期的第一次冷战。
虽然这战是阮北川单方面挑起,纪峋愿意投降议和,但最终结果大差不差。
而夹在中间的陈桥,显然成为了夹心饼干一样的存在。
他撇开眼睛,梗着脖子硬邦邦道:“少特么挑衅我,别以为老子不敢。”
“没挑衅。”纪峋唇边卷起点笑,指腹轻轻蹭了下阮北川仍然发红的眼尾。
阮北川不由得攥紧被子,转动眼珠偷偷瞥了纪峋一眼,扬眉道:“那我想干/你。”
“干/我?”纪峋闻言,勾了勾唇,温柔却坚定地道:“这个不可以。”
阮北川瞬间炸毛:“那你说个屁!我特么——操!纪峋我操你大爷!”
话音刚落,天旋地转的一瞬,阮北川就被压在了床上。
纪峋俯下身来,两手撑在他身侧,动作间T恤领口滑落了一截,露出里面的痕迹。
阮北川本来还挺生气,可他抬起眼,看见纪峋脖颈上绯色的吻痕,和顺着吻痕往下的胸膛上的指甲痕,突然哽住。
操,这么娘唧唧的指甲印,居然是他弄出来的?
难道他骨子里就不是一个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