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这只气球顷刻间泄了气。
算了,又没有真的发生什么。阮北川这样劝说自己,更何况他男朋友有一双妙手,不夸张地说,简直堪称本领域第一工匠!
都有妙手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阮北川心情平静下来,套上沙滩裤光着脚推开门走出去。
客厅静悄悄的,唯独客卫亮着一盏灯,纪峋在里面洗澡。
他几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垂下眼拆开了药膏的纸盒包装,淡淡道:“咱家的一家之主能上药了么?”
一家之主顿时蔫巴下来,欲盖弥彰地并拢双脚,梗着脖子道:“你出去,我自己弄。”
纪峋也不强求,搁下药膏带上门出去了。
阮北川脱了裤子,余光瞥见那些痕迹,愤怒席卷重来。
他是猛1!
阮北川慢吞吞地露出眼睛。
纪峋再接再厉:“就是给你上个药,不干别的。”
手掌下移,阮北川露出鼻子。
纪峋扬眉,缓声道:“老公,理理我。”
阮北川啪地松开手,露出整张脸,骄傲地扬着下巴,“说!谁才是一家之主?”
耳边传来一道挺明显的笑声,阮北川啪地扭过头,怒目圆睁、横眉瞪眼,凶巴巴道:“你笑个屁!再笑老子、老子不跟你玩了!”
阮北川说完后,愣了一下。
这他妈是什么幼儿园话术?
阮北川脸刷地红了,曲腿撞开纪峋,直挺挺地倒在床上,乌龟缩壳似的把自己埋了进去。
他不活了!
几秒后,卫生间里泄出一点引人遐想的声音。
阮北川脚步一顿,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操!怎么还来?!
以客卫为圆心,两米为半径的范围内似乎格外烫脚,
铁打的猛1!
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着的那种猛1!
可是现在,猛1已经——
操!
阮北川像一只鼓胀的气球,愤懑地拧开药膏,挖出一大勺敷上去,药膏质地细腻温和,擦上去凉丝丝的,很好地抚平了伤处的不适。
“你。”纪峋勾了勾唇,慢悠悠地道:“我男朋友是一家之主。”
“喔!”阮北川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叫声老、老公听听。”
纪峋手掌带了下他的后脑勺,勾着嘴角慢条斯理道:“老、公。”
“嗯嗯。”阮北川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羞得耳朵尖都红了,“老、老公听见了。”
纪峋双手后撑,展眉舒眼地瞧着小学弟,眼底不自觉划过一丝欲念。
纪峋掀开被子把乌龟小学弟挖出来,眉梢吊儿郎当地扬着,嗓音带笑:“是么?但我还挺想跟你玩呢。”
阮北川直接原地去世
都什么幼儿园对话。
他死死捂住脸,倔强得仿佛一只在壳子里缩了几百年的老王八。
直到纪峋叹了口气,低声道:“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