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顺哪门子路?思修法基不是大一的课程?
阮北川:“你挂科重修?”
纪峋拖长尾音,“也行。”
“”
踩点走到教室门口,阮北川刚进去,就看见坐在靠窗最后一排的吕茶冲他挥了挥手,他点了下头,快步向吕茶走去。
阮北川:“???”
什么情况?
他把怀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纪峋,“你打他了?”
纪峋耸耸肩,挑眉道:“哥哥,我这么善良友爱,你觉得我会打人?”
“”像。
他不自然地动了动肩膀,刚往前挪了一步,后脖颈就被人很轻地抓了一下。
纪峋冷淡中充斥着散漫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我恐高,能贴一下么?”
“?”
不到三米的楼梯你特么恐高?
阮北川心里缓缓飘起一排问号,心说我是能治恐高还是怎么的,思及此,他声音漠然:“我治不了恐高。”
下,不解道:“你怎么这个表情?”
吕茶不敢说话,小心翼翼地转动眼珠,看向阮北川身后的纪峋。
阮北川眼皮一跳,顺着吕茶的视线回过头,纪峋站在他身后,眉梢轻扬,低眼瞥他。
视线交汇,这人勾了下嘴角,吊儿郎当地说:“好巧。”
“”
吕茶占了个三人连排的位置,他坐中间,打算把靠窗的座位留给阮北川。
阮北川对此并无异议,对他来说坐哪儿都一样。
但某人却颇有异议。
授课老师还没来,阶梯教室里乱哄哄的。
纪峋单手扣着阮北川不让人进,自己则曲起指节在吕茶摊开的课本上敲了敲,懒声道:“这位同学,占星手册说我今天得坐中间,你能让
阮北川暗自腹诽,转身往学思楼走。
没走两步,就发现纪峋一直跟在他身后,阮北川脚步一顿,回头看人,“你顺路?”
他印象中这个时间段的学思楼只安排大一的公共课。
“嗯。”纪峋懒道。
“?”
“你能。”
“”
我能你大爷。
两分钟后,三人顺利下到一楼,距离下节课上课仅有五分钟,阮北川扭过头,刚想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他拉开距离的吕茶说话,就见吕茶长睫一抖,紧张地搂着怀里的课本,小声说:“我、我先去占位置。”
说完,吕茶就看见鬼似的迈开脚步飞奔离去。
巧个屁。
阮北川绷着脸转回头,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陷在纪峋怀里。
前后都是人,纪峋一只手随意搭着楼梯扶手,另只手握着脉动饮料瓶,有意无意地护在他身侧,凭一己之力把阮北川和周围人隔开,圈出一片“净土”。
好巧不巧,吕茶就是那个被隔出去的人。
阮北川不是太理解纪峋的脑回路,虽然楼道人多,但总不至于挤到非得贴着走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