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嗯”一声,拉开椅子坐下,回头往门口的方向瞟了一眼。
寝室门虚掩着,纪峋没进来,门外隐隐传来走路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哎。”阮北川半边身子窝在椅子里,一条腿搭在桌沿,另条腿不轻不重地踢了下衣柜,朝陈桥勾勾手指,“你过来。”
陈桥:“这地儿就这么大,是我耳朵听不见?还是你哑了?直说不行?”
“不行。”阮北川啧了声,“想吃瓜么?想就麻溜地滚过来。”
阮北川很少被人这样专注地凝视,没有由来的,他忽然有点燥,舔了舔嘴唇,指腹剐蹭着裤袋里的断卡边缘,不自然地别开眼,“噢。”
纪峋盯着男生爆红的耳廓看了几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唇。
“我先进去了!”
话音未落,就见小学弟推开寝室的门同手同脚地跨进去,留给他一个写满慌乱的后脑勺。
——
决定“包养”前阮北川压根就没想过有这么多讲究,他一时有些卡壳。
一来他根本没想正儿八经地包养纪峋,二来他包养的初衷也只是为了引导失足大学生步入正道。
步入正道!!!
阮北川福至心灵:“那什么,我的要求就是你遵纪守法,卖肾什么的非法勾当千万别干。”
话落,就见纪峋偏过脸弯了弯嘴角。
根一麻,下意识屏住呼吸,三秒后,他猛地瞪大眼睛。
日!
他不是这个意思!
但那话听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阮北川干笑两声:“是是吧。”
一听见“吃瓜”俩字,陈桥游戏都不
陈桥回来得早,这会儿正戴着耳机打游戏,听见响动头都没抬,“去哪鬼混了?还特意支开爸爸。”
阮北川没理他,只听“啪”一声,他桌上多了两截黑乎乎的东西。
陈桥捡起来一看,惊了:“我靠,这不是那酒吧的VIP年卡吗?怎么被你糟蹋成这样了?”
阮北川:“看你不爽,现掰的。”
“不是,我今天没惹你吧?”恰好一局结束,陈桥一把扯掉耳机,看了看桌上的断卡,啧声道:“你支开我,就为了去酒吧办卡?”
阮北川愣了愣,头顶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笑屁?
困惑之际,纪峋已经收敛笑意,眸光轻轻垂落在阮北川脸上,眼神很温柔,低声道:“嗯,我听话。”
咔嚓——
裤袋里的卡片被人掰成两截。
纪峋勾了勾唇:“那哥哥想让我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阮北川一愣。
“哥哥包养我。”纪峋向后倚着墙,眼睛直勾勾盯着阮北川,慢条斯理地说:“没有别的要求么?”
还有这讲究呢?
阮北川被纪峋看得脸热,僵硬地转开脑袋,半晌才说:“我是有节操的金主,不要求你卖艺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