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
陈桥有些莫名其妙,团起个纸球扔过去。
纸球砸中小腿,阮北川终于回神,弯腰抓起纸球扔回去,神色不善:“活腻?”
陈桥肩上搭着换洗衣服和毛巾,边走边说:“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怎魂不守舍?”
“没有。”阮北川否认,“叫你爹有事儿?”
陈桥:“问你洗不洗澡,快热死。”
包裹里衣服是许三图去年在某宝批发,原本打算在校园集市活动日当天大赚笔。
但因为质量太差,连续参加两届活动,三分之都没卖出去。许三图只好放弃,胡乱塞在衣柜底下积灰。
纪峋有轻微洁癖,路拿回宿舍已是极限,因此进宿舍,他就撕外头袋子,把里头东西股脑倒进洗衣盆,准备拿去楼下洗衣房处理。
袋子里有两张纸,纪峋看都没看就随手扔在桌上,端着盆慢腾腾地下楼。
——
转得太快,许三图没反应过来,“在啊,你要那些破烂干啥?”
“有用。”纪峋给许三图转千块,“赶紧,别磨叽。”
手机传来支付宝到账声音,许三图还是脸懵逼,“不是,你买回去干啥?”
纪峋懒得理他:“干你什事儿。”
许三图:“”
“不洗。”
陈桥就关上门,里面很快响起水声,阮北川把藏在抽屉里罚单拿出来,开始按照罚单上数额算钱。
既然不能用身体补偿纪峋,那就只能用钱砸死他。
粗略计算出总数,阮北川点点全身上下所有现金,刚好够,但他打算再补部分进去。
他拿起罚单和钱,准备先把现金偷偷放进纪峋抽屉,剩下微信转账。
阮北川和陈桥开完班会回来,纪峋还没回来。
“操,这江市也太热。”刚进门陈桥就脱上衣,光着膀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都快十月份,热成这样。”
江市纬度低,入秋之后温度也没降下来,而且江大没有空调,陈桥转悠半天,热得满头大汗。
“热死算!”陈桥烦躁地抓起本书当扇子扇,“要洗澡,阿川,你洗吗?”
等半天也没人应他,陈桥侧头看人,阮北川正仰着头,脸色凝重地盯着纪峋床位走神,不知道在想什。
他从衣柜最底层掏出个黑色包裹,言难尽地说:“你那雇主不会让你扮演批发市场倒卖假货小商贩吧?”
“也没那滋润。”纪峋摸着下巴,漫不经心道:“只是个无依无靠、凄凄惨惨、人美心善小可怜罢。”
许三图:“?”
“你再说遍?”
“行。”纪峋接过东西,无视许三图痴呆目光,嫌弃地抖抖袋子上灰尘,“社会上事儿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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