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
纪峋不守信用把他兄弟给揍了?!
“怎么了这是?”他贴着门,压低声音问道:“猛男揍你了?不应该啊!”
阮北川没理他,陈桥想了想,纳闷道:“我刚刚进门也没看你哪里有伤啊,难不成他、他把你上了!!”
“我操!这是宿舍啊!他怎么这么畜牲!!!
没过两分钟,宿舍门再度被打开,阮北川立刻挺直腰板,下意识握紧奶茶。
“你回来啦。”陈桥拎着个楼下超市的塑料袋,高高兴兴地走进来,“学长不在吗?我给你俩带了可乐。”
阮北川:“”
他又放松地靠回去,摸到兜里的长方体盒子时,阮北川冷笑一声,起身朝陈桥走去。
“哟,今儿这么孝顺。”陈桥嬉皮笑脸道,“亲自出来迎接爸爸,赏!”
纪峋撩眼瞧他。
阮北川一下卡住,气势弱下去一半,骂人的词儿在嘴边打个转,变成:“他、他娘的真像个褒义词。”
话落,纪峋喉间传出低低的笑声,懒洋洋地抛出句:“褒义词?你这夸法倒是新鲜。”
“”谁他妈夸你了!
阮北川极度自闭地背过身,片刻后,身后响起椅子摩擦地板的细微动静,身侧的日光也被一道人影挡住,阮北川不由得偏过头瞟了一眼。
头人似的,僵着背站得笔直,火气噌噌往上冒。
纪峋倦怠地打了个哈欠:“怎么不喝?”
阮北川臭着脸:“过敏。”
纪峋嗓音微微发哑,低笑一声,“忘了说,我胃里只有白开水,没你们家啵啵奶绿。”
阮北川一愣,什么叫没我们家啵啵奶绿?
阮北川皮笑肉不笑地搭上他的肩膀,另只手拧开宿舍门,抬腿、踹人一气呵成。
陈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人就已经被阮北川踹了出来,“哎!不是,你干什”
砰——
陈桥鼻子碰上门,与此同时,某个熟悉的暗红色盒子砸在他胸口,一道饱含杀意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今天之内不把那玩意儿用完,你就死外头别回来了。”
纪峋正把脱下来的深色外套随意扔进衣柜,单穿一件白色短袖,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发消息,只听嗡嗡两声,不知那头回了什么,他不耐地啧了一声,懒懒地对那头说:“再催拉黑。”
看样子要出门。
阮北川顿时松了口气,绷了许久的肩背松快下来。
门一关,他就如释重负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大口喘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反应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这人是说他没喝。
那你嗯个屁!敢情搁这儿逗他玩呢!
操你大爷!
啪——
阮北川把奶茶往桌上一拍,瞪着对面椅子上吊儿郎当的纪峋,怒道:“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