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礼貌吗?”
阮北川:“”不熟你叫哥哥干吗!
纪峋又话锋一转,兴味盎然地勾起唇,说:“你说那玩意儿不是送我的?”
“嗯。”阮北川有点懵,怎么又提起这茬了?
“既然如此,”纪峋眉目舒展开来,朝阮北
果然五行欠揍。
阮北川骨子里的,bao躁顷刻间沸腾起来,一把抄起桌上的痔疮膏,国粹即将脱口而出。
但四目相对,阮北川瞬间卡住,当场泄气。
他把痔疮膏藏在身后,木着脸硬邦邦地抛出句:“我自用。”
沉默。
我描述什么了?!
阮北川整个人都炸起来,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猫,“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纪峋眉尾一扬,悠悠道:“那你怎么描述?说来听听。”
“”
说你翻来覆去叫了一晚上,夸我特牛逼,把你干得死去活来,下次还约。
要么陈桥人死事息。
要么他和陈桥同归于尽。
但眼下这尴尬的局面,阮北川觉得挖个坑埋了自己或许才是上上策。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低头,桌上的痔疮膏存在感很强,抬头,纪峋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阮北川瞬间垮掉。
死寂的沉默。
纪峋嗤了声。
阮北川头皮一麻,极度渴望来一场不被定义的咬舌自尽。
他深吸一口气,抽出柜子底下的行李箱,翻出那把他哥夫方丛夏上个月去内蒙出差花费499巨资买回来的蒙古弯刀,递给纪峋,十分诚恳地说:“直接捅就行,甭客气。昨儿刚磨过,不扎手。”
纪峋接过弯刀,拿在手里掂了两下,又放到桌上,挑眉道:“虽然我乐于助人,但我们刚认识,你就让我办这么个难事儿。”
这话说出口,他阮面包必定活不到今晚子时,说不定还会落个死无全尸的结局。
阮北川麻木得如同埃及金字塔里最古老的木乃伊,只恨上楼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失足摔死,也好过被阎王架在火上烤。
发呆的间隙,纪峋拎了把椅子摆在他对面,端着杯水展眼舒眉地坐那儿,慢腾腾地喝了口,才抬头瞥他,“这是打算给我描一幅清明上河图呢?”
这话听来散漫,像一句漫不经心的调侃。
只是说话的人歪在椅背上,眉梢挑着,吊儿郎当地笑着,手里晃着保温杯,怎么看都像大街上看猴戏的大爷,嘲讽技能拉满。
现在昏倒来得及吗?
“那什么”他尴尬得头皮发麻,臊得耳朵尖都红了,“不是这样”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纪峋来了兴致,懒洋洋地抱着臂倚在桌边,扬眉道:“哪样?”
顿了两秒,他忽地勾了下嘴角,拖着尾音“噢”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瞧着他,“你这么跟人描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