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脚底一滑,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
这傻逼他妈的到底在想什么!
阮北川死死攥着楼梯口
俗话说炮友变舍友,法海都得绕着走。
难怪他兄弟突然发疯!
如果是他,估计会笑到被隔壁抓去做鸡公煲。
毕竟这种好事不是年年有。
但阮北川向来自诩天下第一猛1,中午那会儿还跟他吹牛说把人干得嗷嗷叫,结果被压了,还特么现场认亲,简直就是当代社会性死亡的典范啊!
而今晚子时,就是他阮面包的上路吉时。
想到这儿,阮北川整个人都不好了,扔下东西,一把抓住陈桥的衣领,闷头往外跑。
陈桥人还懵着,就被一骨碌扯出去,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操。”走到楼梯口,他心有余悸地扶着墙站稳,说什么也不肯走了,“你今天怎么回事儿?粗鲁得跟吃了三十个猛男似的,你有事儿?”
提到“猛男“,陈桥眼前猛然浮现出一张脸。
3110595-1号床】
陈桥也凑过来看,“那我睡这儿?”
纪峋闲闲地嗯了一声,顺带好心提醒:“换床位得上报辅导员。”
“不过,”停顿一秒,他挑了挑眉,“一般没人成功。”
阮北川:“。”
作为好兄弟,陈桥深表同情。
他拍拍阮北川的肩膀,冒着被杀人灭口的风险,语重心长道:“川啊,有位哲学家是这么说的,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除非你腿太短。”
“但你腿不短,还挺长的,起码比我长。”陈桥道,“咱腿一伸眼一闭,哎!那坎儿不就跨过去了,总结一下就是——”
如果是半小时前,阮北川会笑着让他滚,但他现在没心情,不耐烦地打断道:“再废话我扇你。”
陈桥一噎,盯着他兄弟帅气中透露出些许,bao躁的侧脸,犹豫两秒,气若游丝道:“那什么,我就是想说,花钱当1那是怨种才干的事儿,所以一点都不丢人。”
而这张脸,和宿舍里那位纪峋学长,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陈桥反应了一下,忽地睁大眼睛,脑中缓缓冒出一个不太可能又似乎合情合理的猜想——
他兄弟昨晚睡完的猛男,现在变成了舍友?!
再联系到今早阮北川神神叨叨又格外怂包的行为,陈桥悟了,他兄弟铁定被上了!
“当然——”纪峋十分和善地建议道:“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
阮北川木着脸拽起书包,拉上行李箱,宛如一具行尸走肉,极为缓慢地挪回了中间的二号床。
人美心善的阎王满意地勾了勾唇。
阮北川后脊倏地蹿起一股凉气,觉得阎王此时看他的目光充满怜悯,就像在看一块发霉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