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言看着这一幕,面目温柔:“认知停在了十七八吧,家里人都太宠他,生活习惯很多年都不变,所以很多思维和行为都还像小孩。”
刚刚井渺帮忙拍雪的小孩妈妈也是一个教授,正好来接自家孩子离开,笑着对井渺道谢,小孩很喜欢他,临走了还要和他拥抱,才挥手再见。
井渺转身就看到了席斯言,他脸上露出漂亮的笑容。
“哥哥!”他大喊。
席斯言脸上绽开更张扬的笑容,他回头和钟源说:“我先走了,提前祝你春节快乐。”
宋浮雪白眼看他:“你懂个屁,我是想表达,这是席斯言宠出来的。这要置换在男女里,井渺就是公主懂吗?”
可这不该是一个28岁的成年男人应该有的状态。
他的撒娇与爱痴浑然天成,确实像宋浮雪所说,永不会变。
钟源和他们越亲近,自然越接近一些事实:“斯言,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渺渺是不是”他指指自己的头,“这里有问题。”
席斯言点头:“嗯。”
经是很亲近的朋友了。
尤其是不知道帮他值了多少次班、揽了多少工作,就是为了他能顺利请假或者早点下班回家陪井渺。
钟源和宋浮雪都是真心喜欢井渺,对井渺好的人,席斯言单从这点出发就不会一直总把人当外人看。
他相信他们的人品和为人,也觉得有些事既然他们有怀疑就不必再隐瞒了。
这个数字像一把钥匙,钟源忽然明白了自己的疑虑从哪里来。
钟源也笑着说:“春节快乐。”
井渺跑着过来,一步跳在席斯言身上挂着,席斯言笑着接住
钟源无声地张了张嘴巴,脑海里过了很多东西,最后他有些难受地问:“是那场车祸?”
“嗯。”席斯言浅浅地笑了一下。
钟源分明看到他春风和熙的笑容里,是化不开的愁云。
他消化着自己推理出来的事实,然后委婉地问:“那他现在是多大?还会好吗?”
小孩被雪滑倒,扑通坐在地上,井渺赶紧过去把他拉起来,温柔地哄人,拍他屁股上的雪。
很多时候他们都自动忽略了井渺的岁数,因为井渺和所有人一样,正常上课读书毕业工作,走的流程完全没有问题。
席斯言和井渺并不是频繁的出现在工作环境里,所有人都把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当成情趣,加上井渺有一张被岁月偏爱的脸,如果不是席斯言铭牌上不停增长的岁数,钟源自己都会恍惚井渺还是十几岁的少年。
宋浮雪以前还吐槽,井渺和席斯言仿佛在两个时空,只有席斯言在变,井渺永远不会变。
他永远天真单纯,眼神干净稚嫩,永远爱撒娇,容易伤心委屈。
钟源那时嗤笑:“你这嗑的视觉是有点不一样啊。”